和春宫,秋风萧瑟,虽然刚入秋,却一切凄凉的迹象。
“娘娘。”宫女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杯热水站在一旁,杜馨月不发话,她也不敢放下,烫的四指通红,憋红一张小脸强忍着。
阴云密布的杜馨月猛的一拍桌子,“她要做皇后了,她肚子里那个东西就是太子!”
这猛地一拍,战战兢兢的宫女吓了一跳,手中滚烫的茶杯摔了下去,热水溅了一手一鞋,烫的宫女眼含热泪,咬着嘴唇,不敢吱声。
“不行,得想个法子。”陷入愤怒中的杜馨月完全没有注意到宫女,自顾自的说,“想个什么法子呢?”猛地一转头看向宫女。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宫女颤颤巍巍的将红肿的手别在身后,又微微上前一步,将跌落的茶杯隐藏在裙底。
杜馨月不悦的蹙眉,怒骂一声,“废物!本宫养你有何用?!”
宫女扑通一声跪下,“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边求饶边将茶杯收入袖中,滚烫的杯身灼烧着肌肤,使得宫女疼痛难忍。
“下去吧!没用的东西!”杜馨月嫌恶的撇了眼,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
“是是。”宫女如临大赦,连忙应声离开。
刚至门口便撞上前来的欣贵人常欣茹,连忙彿身行礼,“奴婢拜见欣贵人。”虽然上头有命令不准靠近容妃,但后宫这三个,算是同为可怜人,遂时常相聚。
常欣茹连看都不看宫女,便直径走了进去,娇滴滴的呼唤杜馨月,“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行礼的宫女也省了麻烦,匆忙离开解决自己的问题。
杜馨月坐内室,闻声而出,因愤怒而狰狞的脸上生生挤出几抹虚伪的笑容,同是这后宫里的人,都是分享一个男人的女人,即使再怎么相处,私底下谁瞅谁也不顺眼。
“妹妹阿,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想姐姐了呗!”常欣茹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拉着杜馨月的手到一旁坐下,随即吩咐身后的宫女道:“快!把本宫给娘娘的礼物呈上来。”
宫女应了声,拖着锦盒走上前放在桌上,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块镶嵌鸽子血似石头的金手镯。
杜馨月眼露惊艳,“真是好看。”由衷的赞道:“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玛瑙?”
常欣茹挑了下眉毛,笑道:“姐姐,好眼光,但这可不是玛瑙。”
“不是玛瑙?”杜馨月蹙了蹙眉,拿起来细细端详,也没瞧出个究竟来。
“是麝香。”常欣茹言简意赅的抛出两个让杜馨月大惊失色的字来,“比玛瑙可要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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