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政府里有一大半干部都是本地人,其中自然也有认识郝国兰的,急忙替她求情。
孟庆泊这才打开郝国兰的铐子,说道:“现在给我想好了再说话,谁打你了?谁打死你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郝国兰老实下来,缩在办公室一角,等候发落。
乡政府的干部和家属们议论纷纷,其中有人低声嘀咕:“这不是媒婆郝国兰吗?东湾村骂仗最厉害的,动不动就砸人家屎罐子,不穿衣服在人家门前骂街。记得几年前,把村里一个老太婆气得晕死过去……”
孟庆泊冷笑:“怪不得敢在我办公室里撒泼,原来还是个惯犯!”
郑怀亮正在地里农忙,听见广播,骑着自行车飞奔而来。
孟庆泊指着郝国兰,说道:“郑书记,你们村里的群众来报警,说东湾一组有个叫齐磊的,在外地打死了两个人,还抢了人家的老婆回来,是这样的吗?”
郑怀亮头大,叫苦道:“哪里有这回事?郝国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齐磊和她的老婆,是自由恋爱!”
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郑怀亮作为村支书,还是非常爱护本村村民的。
“齐磊是真的打架了嘛!听说他打晕了两个人,把人家的妹妹带回来了……”郝国兰可怜巴巴地说道。
“刚才不是说打死两个人嘛,现在又说打晕了?”孟庆泊冷笑。
郑怀亮急忙解释:“齐磊在皖北工地,是跟人发生了矛盾,打了起来,但是不严重,对方也没报警,齐磊也做了赔偿……”
孟庆泊点点头,手指郝国兰,说道:“你是文盲加法盲,知道报假警什么后果吗?我可以关你一个月。你还在我的办公室里撒泼打滚,这又可以关你一个月!如果齐磊告你诽谤造谣,你又要坐班房!”
郝国兰尝到了法制的厉害,瑟瑟发抖:“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还有,你动不动就砸人家屎罐子,动不动不穿衣服骂街,这都是犯法的,知道不!?下次我再听说这样的事,不用别人报警,直接去抓你!”孟庆泊又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郝国兰点头不止。
郑怀亮求情:“孟所长,农村妇女没文化,不识字,不懂得法律,你这次就宽大处理吧。现在也农忙了,让她回去收割麦子油菜吧。种点庄稼不容易,不能烂在地里。”
孟庆泊这才稍稍缓和口气,说道:“本来,郝国兰的行为是要治安拘留的,看在郑书记来求情的份上,这次放了你。不过,你这次的事情,我们要记录在案,下次再不守法,一起算账!”
郝国兰连连点头,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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