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与所爱的墙壁距离更近,桑妮选择的座位紧挨着这面墙,桑妮走了之后,方自归就没有挪过窝,在这面几乎挂满了画的墙下工作。
下午知道的桑妮婚姻的不幸,还在方自归的脑子里转来转去,而此时余青讲着自己的故事,方自归心想,虽然过年的时候,我们喜欢说万事如意,但是万事如意的人我从没见过。
方自归嘴里红酒的味道有些苦涩,墙上一幅幅黑白的老上海风景的素描,好像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悲伤,无语凝噎般地挂在墙上。空调送来的风,让冷下来的空气与忧郁的音乐搅拌在一起。
这时的余青就好像被突然冲上岸的黄色潮水卷走了,方自归拼命想拉住她,却发觉自己够不着她。
用餐巾纸又一次擦干眼泪,余青继续说:“生完我们家宝宝一个多月吧,我堂妹来我家住了一个多星期。我堂妹走的时候,华欣就开车去火车站送她,他们走了一段时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因为我堂妹把我的一件衣服穿走了。照理说,我妹妹穿一件我的旧衣服走,我不应该计较,但是那件衣服确实是和我很有缘,我就不舍得。然后我就打电话给华欣,因为我想,他们可能还在一起,让他告诉我妹妹,把那件衣服给我保留好,我回老家要找她拿的。但是奇怪了,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打了有二三十分钟,华欣的电话就一直占线。
“但我当时没有多想,我也不会往坏处想。后来,我终于打通了,我就埋怨他,他说,哎呀就是那个福常,刚才福常打电话说好久没聚了,说出来一起耍一下。”
余青和方自归碰杯,又喝了一口酒,“我瞬间就觉得不对,当时就在电话里拆穿他。我说,华欣,我这么了解你,你居然这样跟我撒谎。你跟福常的关系我还不知道吗?你们的交流方式我还不懂吗?你们什么时候打电话需要说一件事情,能超过五分钟的?从你有手机开始,你把你手机通讯记录翻出来,你给我找一个你和福常的电话是超过两分钟的,你给我找出来?他还嘴硬,说什么要信就信,不信算了,你自己问福常。然后我挂了电话,马上打电话给福常。嘿,占线。”
“明白了,华欣马上找福常串供。”方自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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