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孤儿院最受欢迎的小宝贝何章非陪着院长奶奶到夜里十点钟,怎么说都带不走,院长奶奶也喜欢他,索性就让他坐在房间里写作业……
不知不觉的,今天早上醒过来,她的病居然就好了。
院长奶奶高兴坏了,她病了好几天,咳嗽的肚子都疼,如今可算是解脱了。
这不,一大早还要安排人出去采购东西——何槐之前捐的花露水还没用完,她这就要采购冻伤膏了。
“啧啧啧……”
她一边在采购单上填着,一边听着那个新来的三寸丁的呜呜噎噎,不由叹气摇头——
昨天在冷风里哭的那么惨,鼻涕眼泪都黏在脸上身上,晚上洗脸时,已经皴裂了。
帝都十二月的天气,那个冷风的霸道劲儿,可不比刀子差呀。
听听,小胖子三寸丁如今正在抹药膏,皴裂的伤口被刺激的,正一阵阵鬼哭狼嚎呢。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寸丁在孤儿院里被护工盯着,不许用袖子擦鼻涕眼泪,也不能在地上玩儿,又被勒令勤洗手勤洗脸抹药膏……还要面临着春天就要被送到幼儿园的恐惧,种种凄惨,自是不必多说。
但是,他附身在这个死去的男孩子身上,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慢慢的思维居然也同化了——放在以前,不管再怎么不讲究,他也不会用袖子擦鼻涕的。
现在,他情绪上来,哭起来就毫无逻辑。
玩的时候,随便就能在地上打滚。
前天,甚至还和一群小孩子玩抢新娘的游戏,他是新娘子汤圆,他心爱的饺子——也就是兔兔,抢婚成功后,就推着他在地上滚动——小孩子的逻辑是,饺子要飘起来走,汤圆要滚着走。
他作为汤圆,滚着走,没毛病。
何含何章看着兔兔饺子艰难的推着圆乎乎的三寸丁,总觉得像是屎壳郎在推……
不能想不能想。
二人记下了这些变化,准备说给何槐听。
而三寸丁自己却对这点一无所知,但是那些过往的记忆,却正在一点点的淡化,慢慢的,除了他心心念念的网恋对象,他居然都快要记不清之前的记忆了。
如今,何含何章小学的题,他也渐渐的,都做不出来了。
最多是偶尔有那么些题,他看着眼熟罢了。
他正在慢慢变成真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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