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无法理解，无法形容，甚至无法解释
“即使摧毁了这么多条时间线，我们依旧无法明白‘它们’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阿赖耶眯着眼睛这么说着，豆大的泪珠如同喷泉一般源源不断的自她的眼角流出。
此时阿赖耶已经有些习惯自己这具身体的特殊体质了，这算是一个永久性DEBUFF。
“会知道的，世间万物都存在着自己的极限”
“而我，不存在极限，所以我必然不会失败”
鸿钧面无表情的用着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这么说着。
他很清楚自己拥有着怎样的力量，虽然没有实践过，但是鸿钧觉得自己有能力毁灭地球。
“无论是哪一条时间线，最终我都会选择相信你”
不得不说，虽然两者在说着非常严肃的事情，但是两者的外貌却是怎么也无法严肃起来。
阿赖耶和鸿钧的形象都是没穿衣服的婴儿，毛都没长齐的那种。
无声的沉默在两者之间蔓延着，阿赖耶注视着鸿钧的身体，她准备帮助鸿钧回忆过去。
“还记得你从我这具躯体上感受到的熟悉感吗”
泪流满面的阿赖耶若有所思的这么说着，她还记得当时鸿钧的表情。
“记得，包括之前你说过的话，你果然知道很多事情”
鸿钧直视着阿赖耶的眼睛，后者既然提起这个了，想必已经想要告诉自己了。
“我的确知道很多事情，其实…..”
“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和我一样”
阿赖耶用着一种诡秘莫测的语气这么说着，她的话语成功的吊起了鸿钧的胃口。
“我就不卖关子了，实际上，你和我一样都是自己身体的外来者”
泪流满面的阿赖耶注视着鸿钧，皱着眉头的鸿钧也在注视着阿赖耶。
“怎么说？”
“华胥氏生下了三个孩子，但是只有伏羲氏拥有着灵魂”
“你和我都是后天进入这具躯体中的，关于你的过去，我知道一些”
虽然每个鸿钧多多少少都有些偏差，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他们都以灵魂状态漂流了一段时间。
“沙沙沙”
微风吹动着树叶，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树上的两人在对视着。
鸿钧的眼睛在闪烁着，他感到自己心脏的跳动频率正在逐渐加快。
“你曾经是道祖，曾经是人皇，死去后以灵魂状态漂流了一万年”
“在其他子时间线中，你选择了夺舍普通人的身躯”
“但是在主时间线中，就像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你选择了现在这具空壳”
泪流满满的阿赖耶语气显得有些微妙，豆大的泪珠不断的溅射在树下的地面上。
“关于你的记忆，我可以帮你唤醒，但是这需要你的协助”
思考了片刻之后，泪流满面的阿赖耶谨慎的这么对着鸿钧说着。
和普通人不同，阿赖耶无法主动和鸿钧链接，所以无法得知鸿钧的想法。
想要唤醒鸿钧的记忆必须链接，但是强行链接的话必然会遭到鸿钧的抵触。
“没问题，只要可以找回属于我的那份记忆”
没有经过任何的思索，鸿钧直视着阿赖耶的双眼，他一直都有想找回记忆。
因为鸿钧的话语，阿赖耶微微松了口气。
“找回记忆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是可能会和其他子时间线的鸿钧有所偏差”
如此说着，阿赖耶浑身的气质为之一变，瞳孔也变成了冷艳的白色。
在阿赖耶的注视中，她可以看到鸿钧那庞大到可怖的灵魂。
“真是令人惊叹，我从为见过这样的灵魂，这种古老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赖耶竟然感觉鸿钧的灵魂要比自己更加古老。
“接下来我会和你进行链接，请不要反抗”
微微摇了摇头，泪流满面的阿赖耶试图和鸿钧链接起来。
“.…..”
点了点头，鸿钧感受到自己链接上了一个庞大的意志。
在这个意志之中存在着大量无意义的思考，这些思考来自于全世界的地球人。
另一边，阿赖耶在寻找着鸿钧灵魂中的记忆碎片，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在阿赖耶熟悉的操作之下，海量的记忆碎片在不断浮现。
“这….”
阿赖耶的白色瞳孔收缩到了极致，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挡阿赖耶的震惊。
她已经彻底被鸿钧的记忆碎片数量给吓到了，这是人类可以拥有的数量吗。
毫不夸张的来说，鸿钧的记忆碎片数量加起来甚至比全人类的记忆还要多。
阿赖耶简直要被吓哭了，实际上，因为震撼，阿赖耶也的确被感动到哭了。
“区区一个个体，究竟是怎么累计到这种程度的记忆碎片的”
虽然主时间线的鸿钧很吊，阿赖耶也承认这点，但是阿赖耶万万没有想到主时间线的鸿钧居然可以吊到这种地步。
“总，总之，我先激发其中的一部分记忆碎片试试”
在鸿钧的微妙的注视之中，震惊到哭了的阿赖耶突然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泪水混杂着大口呼吸的空气，阿赖耶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但是阿赖耶的眼神还是显得很震惊的样子，这是因为她读取到的那些记忆。
在激活记忆碎片的同时，阿赖耶还读取到了这些记忆碎片中的记忆。
和阿赖耶记忆中那些子时间线鸿钧的记忆不同，主时间线的鸿钧很特别。
这一小部分记忆显示鸿钧一灵魂状态漂流了6400万年。
并且鸿钧不是什么道祖，也不是什么人皇，而是初代古猿首领。
主时间线鸿钧的记忆和子时间线鸿钧的区别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这仅仅是浩瀚记忆碎片中微不足道的的一部分，不仅仅如此……
“那个深不可测的意志究竟是什么，还有人类之母盖亚……”
阿赖耶不敢置信的这么说着，就在她来到主时间线的前一天，鸿钧出生了。
在鸿钧出生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个无法理解的意志，读取到这份记忆的阿赖耶也感同身受的感受到了那个意志。
“无法理解，无法形容，甚至无法去解释它的存在，那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