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一早便被朱厚照拉着,见朱厚照一脸稀罕的样子,他心里倒是谨慎起来,出了啥事?
待到了外头一片跑马场,便见一群孩子们欢快的骑着小马驹,勒马驰骋,也有几个孩子,似乎因为害怕,坐在马上,哭着鼻子。
方继藩一见,肺都气炸了,哭鼻子的,其中一个,就是方正卿。
方正卿一见到方继藩,颇有几分父子二字,一笑泯恩仇的既视感,朝着方继藩大吼:“爹……”
方继藩板着脸,没理他。
不少孩子,骑的还不错。
朱厚照得意洋洋的道:“果然不愧是本宫的儿子啊,看看载墨,他的骑术,还不错,小小年纪,有这般的样子,就已了不起了。”
朱厚照的脸上,带着自豪。
方继藩便微笑:“名师出高徒嘛,殿下,一个人的好坏,在于后天的培养,皇孙有如此,作为他的授业恩师,我很欣慰。”
朱厚照道:“那你瞧瞧你们家正卿,一样的授业,咋他哭哭啼啼。”
方继藩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死鸭子嘴硬道:“这么说来,正卿也是公主殿下生出来的,公主殿下和殿下乃一母同胞,咋的,正卿的种不好?不好我便找陛下去说说了。”
朱厚照便咬牙切齿,一副要将方继藩掐死的样子。
此时,却有宦官来:“陛下有口谕,召太子和方都尉觐见。”
二人面面相觑……
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那宦官一面说,一面仰着脖子,眼珠子都掉下来:“那……那……骑在马上的乃是……乃是皇孙吗?诶呀,咱的小祖宗,皇孙他……他还是孩子啊。”
终于,‘充分交换意见’的朱厚照和方继藩二人,一下子同仇敌忾来。
方继藩怒骂:“瞎了你的狗眼,你见哪里是皇孙了,皇孙长这个样子?”
朱厚照龇牙咧嘴:“狗奴婢,就你话多!”
那宦官却是惊的魂不附体。
见朱载墨在马上驰骋,觉得汗毛竖起,结结巴巴的道:“那……那……那是皇孙呀,那是皇孙呀……”
朱厚照气极了,扬起手来,便要打,那宦官吓的不敢躲,结结实实的一耳光下来,啪!
朱厚照有些诧异,他没料到这宦官不会躲,一巴掌下去,竟觉得有些惭愧,便将手收回来,似乎想要掩盖自己的心虚,背着手,一副既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却又死不肯认错的样子。
二人匆匆的,至奉天殿。
进了殿去,却见弘治皇帝一脸铁青,靠在御案之后,楞楞的……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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