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深更半夜的?”
姨父弗农.德思礼大声叫着,显然对于这深更半夜的访客十分的不满,他从楼上的起居室走下来。哈利愣住了,一手拿着黄铜望远镜,一手拎着一双运动鞋,他完全忘了告诉德思礼一家,邓布利多晚上也许会过来。
这让哈利感觉又惊慌又好笑,他跨过旅行箱拧开房门,刚好听到一个深沉的声音说,“晚上好,你一定是德思礼先生。我猜想哈利已经告诉了你我要过来把他接走吧?”
哈利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下了楼,但当还剩几级台阶的时候却来了一个急刹车,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无论何时都要尽可能地保持在他姨父的手能抓到的范围之外。
门口站着一位又高又瘦的人,他银白色的长胡子和头发已经拖到了腰间。半月形的眼镜架在高耸的鼻梁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戴着尖顶巫师帽。
而另一个人也让哈利无比的惊喜,黑色的斗篷笼罩之下,露出的是一张无比白皙的面孔,水蓝色的眼眸宛如有波光流动。
这张脸哈利实在是太熟悉了,不说霍格沃兹,单单说在德思礼家,哈利无数次的被救脱离苦海。
“你好,德思礼先生,我想,您不会责备我们突然的造访,不是么。”凡林说着,冲着德思礼笑了笑。
弗农德思礼的胡子和邓布利多差不多浓密,只不过是黑色的,他穿着一件深褐色的睡袍,用他的小眼睛使劲盯着来访者,仿佛不敢相信。
“从您震惊和怀疑的表情来看,哈利一定没有告诉您我的拜访,”邓布利多愉快地说。“但是让我们假定您会热情地请我到您屋子里去。在这种动乱的局势下,在门口耽搁久了可不是明智之举。”
邓布利多潇洒地走了进来,凡林紧随其后,然后理所当然的关上了门,这种事情他已经非常的熟络了,难倒你指望弗农把他们迎进去?
带着艾尔先生来这里到还有一些可能。
“上次见面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邓布利多从他高耸的鼻子上凝视着弗农姨父。“我必须说,您的紫君子兰长得真好。”
弗农.德思礼什么也没说,但哈利相信他就快要爆发了,果然不一会儿——他姨父太阳穴上的血管鼓到极限了——但是邓布利多似乎用了什么方式夺走了弗农的呼吸。也许是用由于他炫耀般的巫师装束。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就连弗农姨父也感觉得到邓布利多是一个很难被恐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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