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这醉月楼之中,为郡王接风洗尘,酒席略有寒酸,希望郡王不要介意。”
醉月楼,天字一号房内,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向对面的俊秀年轻人举杯说道。
“本王虽远在楚州,也知这京都醉月楼可称不上寒酸,再说,都是自己人,习新不用客气。”年轻人摆了摆手,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转头向身旁的一人问道:“在楚州之时,便听说秦兄身体有恙,不知如今身体如何了?”
“已无大碍。”秦余拱了拱手说道。
近日身体初愈,按照大夫的叮嘱,还是要以修养为主,本不应有过多的活动,但这端阳郡王身份特殊,同辈之中,总得有一个身份相符的人出来招呼,陈立峻和崔承宇要事缠身,便只剩下他了。
那年轻人笑了笑,说道:“以你的身份,日后出行,还是要多带些护卫才好。”
秦余点点头,他在京中跋扈惯了,做事向来无人敢拦,谁曾预料到,竟也会遇到上次的事情,经此一事,他倒是大大的增加了护卫的力量,免得再遇到像上次那样的江湖强人。
此刻席间的年轻人大约有十人左右,众人之中,自是以秦小公爷和端阳郡王为首,这位端阳郡王乃是慧王之子,其母是崔氏嫡女,崔贵妃的妹妹,因此,他向来与崔氏关系密切,自然也是与蜀王关系密切。
年轻人看着秦余问道:“这些日子,有没有见过蜀王王兄?”
“殿下自从宫中出来之后,便关闭府门,从不见客。”秦余摇头道。
“本王虽不在京都,却也听过蜀王王兄之事,那长安县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以下犯上,竟仍能如此逍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端阳郡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厉色。
这件事他只知大概,具体的却是并不了解。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说起来,那位李县伯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场的诸人,怕是有半数都有着最为直观的感受。
每每想起算学院招生一事,心中就止不了的郁闷。
“那,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当中便有一人咬牙说道。
用疯子来形容那位李县伯,怕是比形容秦小公爷还要适合。
先不说当众殴打亲王,就说算学院招生,因私废公,明着针对蜀王一系,还能在朝堂上逼迫陛下,逼迫百官不得已屈服的,国朝数十年,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虽然最后名额最终还是讨来了,但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当然,这其中涉及到更深层次的事情,便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了。
对于那个人,在场之人,怕是没有一个想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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