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恭敬的笑道:“先生说,北疆一战,夏侯渊可圈可点,他和张郃可互为正奇,皆是可用之才。先生可坐镇中军,以此二人为臂,左出右收,右出左收,不停的骚扰张角,等他疲于应付之时,先生暗藏的中军则可以大用。”
张飞称刘修为先生,称卢植也是先生,听起来有些糊涂,不过卢植还是明白了刘修的用意。北军四营,真正能信任的就是夏侯渊和张郃,王匡和淳于琼都是袁绍的亲信,想来是不会替他卖力的。让夏侯渊和张郃挑大梁,这也是他目前来说唯一可行的办法。
虽说卢植对夏侯渊不太满意,但他相信刘修的判断,因为刘修当初收拢的几个人,目前都成了一方重将。夏侯渊和张郃也算是刘修最初看中的几个人,没有道理就是废物。
“既然如此,那就先试试。”
时间不长,已经得到指示的张郃和夏侯渊赶了回来,一听刘修的安排,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拱手向卢植行了一礼:“定不负大人重望。”
卢植随即做出调整,将几个还能用的将领调拨到张郃和夏侯渊的麾下。北军五校,除了长水营的人数多一些,其他都不过千人,这显然太少了,卢植分别给他们增加了两千人,勉强凑成一支别军的数量。
经过三五天的准备后,张郃和夏侯渊悄悄的出了城。
钜鹿城,宽大的广场上,一队队头戴黄巾的士卒正在操练,喊杀声响彻全城。张角站在中军台上,看着将士们日 趋熟练的阵型,听着将士们斗志昂扬的喊杀声,眼角的鱼尾纹渐渐绽放开来。辛苦了几个月,死了几万人,终于挑出了一万精锐,这些人都是经过三次以上战事而没死的信徒,他们已经熟悉了战场上的血腥,习惯了杀戮,再也不会像那些普通的流民一样听不懂号令,乱冲一气,他们现在闻鼓而进,闻金而退,秩序井然,已然是一支真正的军队。
很快,这一万人就会在他的率领下攻击广平城,他并不打算一下子攻下广平城,他知道他的信众虽多,但真正的战士却很少,他要借着一场场的战事来锤炼自己,也锤炼手下的将士。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仗要一场一场的打,养兵需千日,用兵只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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