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明王被大字型赤身裸体的牢牢地束缚在一张门板上,他的手已经恢复了原状,不再流血,但是一阵阵的酸痒的感觉,让他几乎发疯,不管如何静神凝气都不管用,只能把头颅不断地往门板上撞,借疼痛来减轻那些彻骨的酸痒。
云烨戴着特制的猪鼻子,把一朵蘑菇扔进药钵捣碎,这个活他干的非常小心,天魔姬也戴着猪鼻子,每当云烨用药杵捣十下之后,她就往药钵里添加一点淡蓝色的晶体,看样子这样的合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人配合的非常的熟练。
蘑菇被捣成了粉末,云烨拿小勺子舀出来一点,放在眼前看看,又送到天魔姬的跟前,见天魔姬点头这才把勺子端到了孔雀明王的鼻子跟前,已经明显陷入癫狂的孔雀明王呼吸急促,鼻子一吸,小半勺子的蘑菇粉就被他吸了进去。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的酸痒感觉潮水般的褪去了,这才注意到怪模怪样的云烨和天魔姬,飞快的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嘶哑着嗓子说:“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全部说出来的,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只希望在临死前能享受片刻的安宁。”
“你来长安做什么?”
“弘扬佛法,将大乘佛经传播到东土大唐,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信仰。”
“你哥哥夜陀死了,你就不打算报仇?”
“你们中原人说人死如灯灭,臭皮囊舍弃了,无喜无悲,他种的因,自己接受果,都是因果轮回,不需要报仇。”
“你们有多少人?我是说一共来了多少人?”
“东来的路遥远漫长,就我们四个,想要开宗立派,何其难也,善哉,善哉。“
天魔姬忽然指指门口,云烨就很听话的走了出去,还把地牢的门带上,亲自守在地牢门口,嘴里不停地背诵《正气歌》来给自己鼓劲,至于猪嘴,打死他都不肯摘下来。
时间过了很久,天魔姬香汗淋漓的从地牢里出来,她的猪嘴已经摘掉了,张着嘴呼吸了很久,才把一张纸片递给了云烨,自己回后院去了。
当天晚上,刘进宝扛着一个布袋子去了酒坊,亲自把布袋子塞进酒坊的锅炉底下的柴洞,老江把一坛子烈酒淋在布袋子上,打开风门,橘红色的火焰就立刻淹没了布袋子,刘进宝等了一个时辰,拿着灰铲捣鼓了两下,确认什么都没有留下,这才回到了云家,对正在书房读书的云烨点点头,就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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