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是虞幸忍耐力强,走了这么长一段路,照理说伤口早该裂开了,可是并没有,它们止住血后再没有裂开,所以意识到这一点的神婆也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看得清楚,神婆嘴角浮现出了浅浅的笑容。
笑什么,怎么感觉她还挺满意似的?
上药环节在虞幸脑中活跃的思维里结束了,此时,天已经全黑。
神婆走到门外:“你把衣服换上,然后出来,我带你找暂住的人家。”
“好。”虞幸表面上乖乖答应,实际上认真检查了一遍衣服。
这是套棉布长衫,上衣纯黑色,中间对襟布钮,下身是白裤,但样式并不古板,做了很多小改动,让衣服看起来十分具有设计感。
这似乎是……是……虞幸觉得自己是认得出来它的适用年代的,可是脑子里空空如也,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像是明明拥有一件东西,却被一层厚布蒙得严严实实。
算了。
虞幸感觉自己现在强行回忆是回想不出什么的,但是他下意识肯定这是某种经济条件不错的家庭才会做的衣服,刚才神婆说这是她男人的……那她肯定是从城镇过来的吧。
他于是一件件穿上,没敢耽误时间去看那个让他在意的供奉石像的盘子里的东西,走出了房门。
神婆的目光第一时间扫了过来,她似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跟我来。”
……
神婆带着虞幸来到村子中央的一座房子。
虞幸发现这座村子比老张所在的小村落大得多,一眼望不到边际,看起来起码住了几百人。
生活水平好像也高上不少,起码他面前这房子有小院子了。
神婆敲了敲门,里面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响起一声声木头与地面碰在一起的声音,十几秒后,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来。
只有一米四多一点的老婆婆拄着木头拐杖,见到神婆,神色激动:“神婆大人,您怎么来了?”
“这是我们新的同伴,暂时在你家住,没问题吧?”面对老婆婆,神婆神色淡淡的,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远不如对虞幸的态度。
“没问题,没问题!”老婆婆说话牙齿都漏风,她似乎现在才注意到门口还有一个人,投来目光,在看见虞幸身上的衣服时明显一愣。
“这位……怎么称呼啊?”
虞幸刚想说我没有名字,神婆就轻轻咳了一声,看着他道:“反正你也没有名字,但总需要有个称呼方式,不如——就叫你释惟吧。”
虞幸想了想:“这个名字有什么用意吗?”
“听着顺耳。”神婆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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