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的草坪并不是像足球场一般直接人工草坪铺出来,而是真的从地里生出的青草,都九月了还是依然翠绿茂盛,甚至间落之间还能看到各种颜色不同的小野花。
连千奈饶有兴致的围着树周围的草坪揪着小野花,准备回去做成书签,送给洛梓上两个,以时时刻刻提醒他欠了自己多么大的一个人情。
这种野花的生命力都非同一般,只要不连根拔起,没过几天就能再生长出来。
但要是把它挪到花园花圃又会立刻枯萎,无论你多么悉心的照顾,自然的力量就是如此让人惊叹。
连千奈摘了整整一捧野花,盘腿坐在草坪上,仔细的分着颜色,像一个自娱自乐的小朋友,天地之大都与她毫无关系。
她正想着要不要去服务区找人要一个小盒子来放时,一匹纯黑色,高大漂亮的马悄然无声地从树干右侧走过来。
直到连千奈的视野里出现四条健壮有力的马腿,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迅速捧起自己的分到一半的野花,她站起身抬头。
打眼看到的就是黑马眉心的一丛白毛,像印了一朵纯白的茉莉花。
视线往上,傅清莳穿了一身深棕色的骑装,派头像极了国外公学正在上骑术课的精英学生,身量挺拔,腿型修长。
“刚刚收集的吗?”傅清莳看着她手里一捧各色交杂的野花。
连千奈却想起洛梓上说这个马场是傅家的,她这算不算乱采野花还正好被主人逮到了?
怎么每次她遇见傅清莳的时候都略显尴尬?
连千奈彻底放弃抵抗了,实话实说,“对,想回去做书签。”
傅清莳却轻笑起来。
“你要捧着回去吗?”
他从腰带上接下来一个牛皮小盒子,针脚细密精致,应该是专门定制,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低头递给连千奈,“用这个怎么样?”
他真应该感谢自己贵气凛然的气质,这个对话,这个动作,若是换一个猥琐一点的人来做,百分百就是恶意骚扰,把自己一直戴着的东西随手拿给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人,也是有够想的出来。
“不用了,会沾上泥的味道。”
连千奈摇了摇头,她还记得洛梓上说傅清莳嗅觉灵敏的事情。
这种牛皮盒子也不能随便洗,要是留了气味,她怎么还回去?而且还回去也不一定能用了,还是不要牵扯这么多事了。
傅清莳从马背上下来,眼睛带笑,站在她面前。
深琥珀色的眼眸迎着光简直就是在作弊,笑起来就像两颗糖融化了一般,他的出身却并未让他成长为冷漠骄矜的模样,反而像水中倒映的一弯明月,让人有触手可及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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