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与那人打斗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末将的法器,竟失效了。自从先魔尊将这法器赠与末将以来,这法器一直威力无比,从未像今日这般,不受人控制。”
易晓寒听了,脸上的散漫慢慢褪去,一双眸子瞬间变得幽深起来。
“你看看那法器下面刻着什么?”
莫玄煞想到什么,但还是依言拿出魔鼎,将它翻转过来。
魔鼎的底部刻着一个‘姚’字,经过上千年的沉淀,上面镌刻的纹路仍然如新,不见丝毫的磨损。
莫玄煞本就失血的脸上变得更加苍白,“这是……”
“这法器在你身上待久了,你不会以为它真的就是你的了吧?”易晓寒的声音带着浓浓地嘲讽。
姚氏的法器,自然是不会伤害它的主人的。
可这世上现存的姚氏血脉,就只剩下那一个了。
莫非,那个人是——先魔尊?
“下去吧。”易晓寒没有理会他的惊诧,挥手让他走了。
见易晓寒难得地没有追究,就这般轻而易举地就放他离开,莫玄煞心存侥幸,不敢再逗留,立刻走了。
待他走后,易晓寒从怀中拿出一支枯骨质的墨玉簪,手中一个用力,将那墨玉簪磨地粉碎。
现在,他已经用不到它了。
易晓寒缓缓走出屋内,刀削般冷硬的下巴微微扬起,仰头望向天空中挂着的一轮明月。月光皎洁,照在他的脸上,如玉一般。
你还活着,真好!
自从那晚刺杀失败后,易晓寒的人再也没有来。
姚月想到了那个险些将她困住的魔鼎,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想。可自从这个猜想出现了以后,姚月便一天比一天心焦了起来。不过,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
就算他知道了那个人是她又如何,在他心中,她只是他成长路上一颗微不足道、随手可抛的棋子罢了。现在,她这颗弃子,他恐怕早就忘了吧。
这日传来消息,武鸣宗终于大张旗鼓地向着圣天宗宣战了。
武鸣宗对着圣天宗,向来只搞突袭暗杀那一套,何曾像今日这般光明正大的送战帖来,众人纷纷猜测着是不是武鸣宗的又一计策,想要来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趁着他们出去应战的机会,暗中占领圣天宗。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宋清尘决定全力应战。
隔着渭河,两大宗门的弟子举着长剑,蓄势待发。
姚月掩在众多弟子当中,看起来毫不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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