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朵朵面对老爸有一些紧张的表情,则单刀直入:“您是不是跟丽娟阿姨好上了?”
秦松沐虽然有预感,但还是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幸亏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了,才遮掩住他尴尬的表情。
他在黑暗里迟疑一下,才含蓄地表达:“丽娟阿姨目前很孤独,感情上也很无助。你不觉得我跟她同病相怜吗?”
“您俩怎么能一样?”秦朵朵并不认可,“她还有老公,而且是需要照顾的老公。您在这个时候向丽娟阿姨示好,是不是有趁人之危之嫌呢?这样做对得起李伯伯吗?您之前跟我讲的做人的底线,我都能接受,可轮到您自己时,千万不要犯糊涂呀。”
由于在夜深人静的楼道里,秦朵朵虽然是带着谴责的语气,但却把声音压得很低,没有启动楼道里的声控灯。
秦松沐脸上感觉发烧,突然意识到女儿还不知道李建兵与她生母的事实,也不知道她自己就是李建兵的亲生女儿,所以对自己和丽娟走得近,而表现出不解和反感。
他思忖一下,觉得还不是跟女儿说明真相的时候,便在黑暗里掩饰:“朵朵你还小,根本不懂得我们这一代人的情感。对于你丽娟阿姨来说,到了目前,更需要一个男人站出来去帮助她那个破碎的家庭,更需要有人协助她去照顾李伯伯。你别忘了,她可是人民公务员,难道忍心看到她被工作和家庭两方面的繁重撕扯为两半吗?”
“哦,看样子您跟她走得近,也是像对魏阿姨一样,完全出于爱心了?”
“这···两者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爸爸···爸爸也需要丽娟阿姨给予的一份情感。”
秦朵朵沉默一会,才悲切地询问:“难道李伯伯真的好不起来了吗?”
“他···被爸爸原来的医院方面诊断为脑死亡了。”
“那您呢?您不是治好过‘脑死亡’患者吗?”
“唉,我又不是神医,怎么能做到‘起死回生’呢?之前治愈的脑死亡患者,都是假性的‘脑死亡’,也就是说患者大脑皮层还有活跃的脑细胞。”
“难道李伯伯就不会是那样的情况吗?”
“这···我已经不在那家医院了,无法对他做出任何的诊断。”
秦朵朵带着央求的语气:“爸爸,李伯伯是多好的一个人呀。您既然愿意帮住素味平生的人,那对他也不能袖手旁观呀。”
秦松沐趁势讲道:“爸爸跟丽娟阿姨走得近,还不想帮助他和他那个家庭吗?”
“唉,我的意思是您把他治好了,并还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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