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公主的病就能刺激到好了。
谁知……
呜呜呜……
谁知公主听到后,脸色更加苍白,还激动到咳出血来。
眼看着从过了年,公主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奴婢……奴婢只恨不得用一死换回公主的健康。
叶姑娘,您是神医,一定能救好公主,对不对?”
珠儿伏在地上大恸,叶瑾眼泪也滚落下来:“别哭了,只要湘宁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能把她治愈。她是不是在正屋?”
“是是是!”
珠儿痛哭起身,叶瑾急忙用衣袖胡乱擦了把脸,快步进入正屋,往东一走,来到卧房。
卧房里安静地针落可闻,两个丫鬟对她默默行了礼,便候在一旁。
轻纱笼的雕花木榻上,隐约看到一个人正躺在上面。
拨开层层纱幔,叶瑾便见到了榻上似乎正在沉睡的帝湘宁。
不过是两三个月未见,帝湘宁仿若换了个人。头发干枯如乱草,腮颊深深塌陷下去,显得颧骨高起。
脸色蜡黄中泛着不正常的白,唇更是泛着灰白。
因为盖着被子,看不到她的身形,不过从她露出的脸,不难猜出被下是如何的瘦骨嶙峋。
瞬间,叶瑾的泪便决眶而出,不能自已。
原本多么鲜活的一个少女,转眼便如迟迈的老朽,谁看到能不心痛?她倒宁愿帝湘宁如帝陌尘一般,沉迷于某件事,至少还知道吃和睡。
她变成这样,又去请过御医,帝陌泽就没来看过她吗?
叶瑾的心中满是伤痛,也是,帝陌泽同她一样穿越而来,如何会对一个陌生的妹妹有什么感情……
那个人,原本就没有感情、没有心,只有着对七彩石的贪婪和掠夺。或者,到了古代,还要加上对天下的掠夺。
叶瑾忍着心中的痛楚,从厚厚的被褥中牵出帝湘宁的腕。
果不出她所料,那原本如玉般的腕,此时只剩了皮包骨。将指尖搭上她的脉博,努力凝神细诊。
脉象很微弱,似有若无,跳动极为缓慢……
叶瑾轻轻移开手,珠儿与两名丫鬟忍着泪,大气儿不敢出,生怕惊扰了叶瑾对病情的诊断,又或许,是怕惊扰了榻上消瘦的人儿。
见叶瑾移开手,三人紧张地盯着她,似想从她的面部表情中猜出她想说的话。
叶瑾将帝湘宁的手又轻轻塞回厚厚的被褥中,看向卧房内燃得正旺的铜炉。
现在已是春初,远没有冬天那么冷,燃着铜炉反倒有些闷了。然而,榻上之人身体虚弱成这样,只怕燃得再旺,也暖不过来。
外面已是春天,然而,公主府却仍旧笼罩在寒冬的阴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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