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倒在架子旁边地上,一会儿踢腿将倒在身边的架子踢散,一会儿紧捏拳头砸在木片屑子上,木屑插进手掌里鲜血淋漓兀自不知,一会儿发出嗬嗬的声音。
“你变成小鬼老子也要再杀你一次!”
苟伟一声嚎叫将整个军营叫醒,苟伟却无意识地沉沉睡着不复苏醒。徐斌跑出来冲到库房,就见库房里倒得七零八落的架子和酣睡的苟伟正捏紧拳头牙关紧咬。张无忌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一会儿伸腿一会儿捏拳,眼泪挂在脸庞上串成了珍珠,鼻涕掉在鼻尖上像颗宝石般在透过门缝的阳光下闪着点点光。
“梦魇了?将这小子抱起来盖上。好孩子啊!”
徐斌看了一眼正在擦鼻涕的张无忌没有笑话,弯腰捡起几个木头渣,见苟伟手上还要流血,蹲下去轻轻地握住将肉里的木片拨了出来,不自觉地“嘶”口气,顺手从自己口袋里扯出个急救纱布包上。苟伟似是响应这道嘶的声音吸溜一下,皱下眉头又舒展开,依然沉浸在他的梦境中。
一个人是不是装睡张无忌是能看得出来的,徐斌也看得出来。每逢大战之后他们也会经历这样的过程,张无忌也在不断地调整状态要过这道梦魇关。之所以要给战友沐浴更衣既是满怀感情也满怀敬意,更是要让自己的精神以最饱满的状态度过第一个睡梦之夜。
“变成小鬼也要再杀一次,嗯!是个好孩子,这一关还得他自己过!我在这里坐一会儿,这小子是老子接的兵,给老子涨脸了,今天老子给他当门神。”徐斌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
与张无忌一起将苟伟抱到架子上掖好被子,走到门口坐在门框上点上一根烟抽起来。
“无忌啊,去每个宿舍巡一圈吧!别让兄弟们梦魇了!真要炸营,就放几枪吧。枪声也可提提精气神!”
徐斌摆手将张无忌招了过来,拍拍门框示意他坐下来。张无忌没有挨门框很不客气地坐在地上,从兜里掏两把却没有掏出什么。徐斌看一眼这个满脸假的东西,估计兜里不是没有烟,而是烟太次想要打自己的秋风又不好意思开口。从兜里抽出一根烟往旁边摆过去,张无忌猛地欲站起来,表现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匆忙伸出两只手接住。徐斌横了一眼,他就知道演演过头了,有点泄气地坐下。徐斌笑笑,那比哭还难看了笑容让张无忌有点发毛,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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