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诲刚呵斥了一次苏轼,然后把他赶了出去。
他的手指头还指着房门方向,身边的小吏一边送上茶水,一边笑道:“小人看苏轼刚才被吓坏了,腿都在打颤。”
吕诲淡淡的道:“老夫有收拾他的本事,他自然要怕。”
站在外面的苏轼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喃喃的道:“凶什么凶?有本事就让某回家啊!”
房门恰好被小吏打开……
吕诲的脸有些发青。
这是当众让老夫没脸啊!
苏轼,老夫不收拾了你,老夫就不姓吕。
他是真的怒了。
“苏轼,你且回家去。”
你要回家,那就回家吧。
苏轼却不肯,他觉得自己和吕诲是对头。既然是对头,那某为啥要给他脸。
这便是他的逻辑,以后不管面对谁,王安石或是司马光,他都是这么的大胆无畏,何况你一个侍御史而已。
“凭什么?”苏轼真的不喜欢吕诲这人,觉得他半点能力都没有,只知道喷这个,喷那个。你喷就喷吧,好歹言之有物。可吕诲却动辄喷人是奸贼,贼子,佞臣……
只知道扣帽子的货色,也能做苏某的上官?
这一刻苏轼怒了,“苏某无错,你凭什么让某回家?”
“你污蔑上官!”吕诲见出来的人多,就冷冷的道:“昨日多少人听到了?难道你还能抵赖?”
“滚回去!”吕诲淡淡的道:“回头老夫自然会弹劾你。”
这便是定性了。
不等证据来,吕诲就忍不住动手了。
众人有的幸灾乐祸,但苏轼的性子豪爽,还是有些朋友,他们都有些难受,却没法劝阻。
“知杂,有人求见。”
外面来了个男子,吕诲见了不禁就笑了起来,“楚厚才可承认是被人逼迫污蔑老夫了吗?”
众人一听就有数了。
吕诲出手,楚厚才定然挡不住,然后真相大白。
真相大白不算数,吕诲还准备反击。
被人逼迫!
这是要找人背锅啊!
众人看着苏轼,觉得这位算是被吕诲一巴掌拍死了。
那男子使了个眼色,吕诲淡淡的道:“老夫为官多年,从未因公废私,有话只管说。”
可他心中却想大骂这个男子。
你想私下说话就装作喘息完事,老夫自然会带你进去。
当众使眼色,你觉得老夫能答应吗?
男子无奈,说道:“郎君,小人去了祥符县……楚厚才……楚厚才……”
“他怎么了?”
吕诲一怔,担心楚厚才死了。
“他一家子都不见了。”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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