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杨一凯是被闹钟吵醒的,一秒钟都没耽搁,迅速起床,穿好衣服后,第一件事就是上卫生间,然后刷牙、洗脸。用冷水冲了一下脸后,都来不及擦干,就拿着车钥匙和书包,出了门,骑上电动车,以最大速度驶往渔洋中学南大门正对面的一家早餐店——天天乐美食城。
天天乐美食城里,进门就是卖餐用券的,里面面积好大,有十几个摊位,有肉包子、馒头、烧卖、饺子、馄沌、粉丝煲、韭菜饼、鼠曲粑、鸡蛋、鸭蛋、豆腐花、炒面、蛋炒饭、豆浆、稀饭等等各种食物,几乎是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典型的一个早餐超市。
各个摊位不接受现金,进门买的餐用券是天天乐美食城里唯一能流通的货币。
天天乐美食城卖得最火的是肉包子,这里的肉包子皮薄馅多汁,口感柔软,刚出笼的包子,大小整齐,色白面柔,看上去爽眼舒心,一口咬下去,油水汪汪,香而不腻,让人欲罢不能。
好吃的东西自然买的人多,包子还没出笼,已有好多人等着,都是些年龄大的,等候的人中没有学生,学生时间紧,等不起。
一次只上两蒸笼包子,才几十个,刚端上台面,十几只手拿着餐用券,伸向卖包子的大婶。
“我要两块钱的。”
“我来四块钱的。”
“我买十块钱的”
……
大婶会先问是在这儿吃还是外带,若在这儿吃,会拿盘子装给你;若带走,则会拿一个方便袋装着。
接一个人的餐用券,再递给包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家又没排队,哪知道谁先来谁后来,到笼子里包子快没的时候,已经出现了责备声。
“我先来的,你怎么先卖给他?”
“没个先后顺序吗?”
“搞些什么东西,我都等半个小时了。”
……
不到两分钟,两笼包子一个不剩,有人骂骂咧咧走了,到其它摊位去选食物;有人退而求其次,买馒头或烧卖,因为下一笼包子至少要六七分钟后才能端上来。
有人一心想吃包子,继续等,对大婶唠叨着:等一下你一定得先卖给我。
杨一凯买好了餐用券,先买了一杯豆浆,要了一个食品方便袋,再在桌子上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直奔卖包子的地方。
杨一凯钻进人群,碰上包子端上来的时候,自己用筷子快速往方便袋里夹了六个包子,丢了四块钱的餐用券在台面上,目不斜视,闪电般退出来,大踏步出了门。
眼睛不能往旁边看的,因为周围全是恼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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