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吗?”
语气就像是一句随意的问候,在眼下的场合却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一个是说话直白得近乎有些不开窍的车夫,一个是已经气急败坏的年轻剑客。两个人话不投机,又大打出手,现在正是各自下不来台的时候。
女子的话算是短暂化解了尴尬的场面。
阿权率先收起架势,恭敬地向马车内的女子作揖鞠躬:“回夫人的话,应该……还没有。”
女子探出半个身子,不悦地横了阿权一眼,眨了眨之后又眼波流转,看向萧默时已经眉目含春。
“这位公子,是我家对下人管教不严,妾身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声音婉转,犹如莺啼。
萧默收剑身后,看向这个眼角皆捎妩媚的女子时,已经少了三分怨气。毕竟女子礼貌在先,总不好恶语相向。更何况萧默也确实没见过什么女人,还不知道该如何相待。
哪怕此时对方没有下车,所谓“赔罪”,其实并不见多少诚意。
“既然夫人发话了,在下自然不好再以刀剑相向。只是方才你家的车夫突然拦住我,毫无礼数,而且一开口便是莫名其妙的话,夫人刚才,可听得清楚?”
萧默虽然情绪略有控制,但丝毫不减锐气。
“自然是听到了的。”女子芊芊素手遮住半张含笑面容,语气似有些娇羞,“我家的车夫不懂规矩,公子可不该跟他学。妾身年纪尚小,也不是什么夫人,公子,可以叫妾身诗诗。”
萧默的眼皮隐隐跳了跳。
山中习剑,下山游历短短几月,萧默从未见过这般阵势。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诗诗……姑娘既然知道原委,那是不是该给在下一个交代?”
叫诗诗的女子朱唇轻启,声音悠长绵软道:“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萧默手腕一翻,将【残雪】插入剑鞘,瞥了一眼一旁的阿权。
见后者弯腰施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萧默才放下心来,上一旁探身拾起了之前丢在地上的锦盒,又略显心疼得抹了抹上面沾染的草根和泥土。
萧默道:“说实话,在下无心打听姑娘家世,但实在是现在,在下不得不有些怀疑和好奇。姑娘家的车夫如此没有规矩,到了现在,姑娘都只是和在下搭话,却丝毫未见想要管教下人的意思,可见姑娘是打算给自家车夫撑腰。敢问姑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有这般放肆行径?”
诗诗闻言,浅笑两声,微微颔首,下巴轻轻点向一旁道:“阿权,公子这是在埋怨我没有责骂你,你怎么看呢?”
阿权低头道:“全听夫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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