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恩想不明白。
但他宁愿的是莫切尔不在意。
可是事实证明,莫切尔不是不在意。
只是没有立场在意。
他见到曜恩和楚怜稍微靠的近一点,都会差点发疯。
莫切尔一刻都忍不了。
他恨不得把立刻把这个虚伪的祭祀撕成千万块,连同那个恶心的老乌鸦一起,剁碎了放到太阳底下晒干,丢进发烂、发臭,长满青苔的水池里,让最低贱的鱼虾和微生物把他们吞掉,最后变成无比恶心污秽的物体,怀着对自己的唾弃,在每一个或阳光或阴霾的日夜,逐渐腐烂、肢解在这个世上。
但莫切尔不能这么做。
他不知道楚怜如果知晓他心中这种阴暗的想法,甚至付诸行动会对他怎么看。
更何况,楚怜要的东西还没拿到。
他不能做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天逐渐亮了。
莫切尔收了佩剑,抬起脑袋,望着天边飞过的一行白鸽,落到远处提着猎物归来的曜恩时,海蓝色的眼眸里蕴了一汪结冰的水。
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撕了他。
远处的曜恩冲着莫切尔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微笑,快步冲他跑过来,手上还提着一只肥美的野兔。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把手上的兔子递给莫切尔,说:“莫切尔,那个……我昨晚和楚怜闹了些不愉快,这个是用来赔礼道歉用的,我怕他不想看见我,干脆就交给你,你给他也是一样的。”
莫切尔抿了抿唇,不想和他说话。
他一点都不想楚怜吃这玩意带回来的食物。
曜恩眼珠子转了转,收回手,略显尴尬的说道:“那不然……你给小猫吃奶片,这只兔子我们俩吃也行。”
他本就心虚,单独面对知道真相的莫切尔,就更心虚了。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莫切尔还是把他从祭台上救下的救命恩人。
可曜恩该死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动,他看见楚怜就觉得喜欢。
这是怎么也改不了的事实。
莫切尔这才看他,很懒散,却也挑不出错的眼神:“你带上今晚露宿吃吧,现在该赶路了。”
他说完就转身往洞穴里走,俊逸非凡的西方面容上显露出几分愤恨与冷笑。
嫉妒是什么滋味?
看着所爱之人日日生活在炼狱苦海,无能为力又是什么滋味?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行走间莫切尔都能听到碎玻璃片相互撞击的声音。
那是他碎掉的心,碰在一起,把苦与痛都融合,乒乒乓乓的扎在血肉里,搅得胸口血肉模糊的流血。
莫切尔停了下步子,深吸一口气,把眼眶里蓄起的泪水,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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