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些下雨,现在忽而又晴了。
雨后的天有些闷热,空气中似乎都缠绕着压抑的气息。
周景往前看了眼努力抵着门的幸川,突然低声笑了下,“丁舟渝是吧?”
他抬头往丁舟渝的方向看了眼,那目光莫名很凌厉。
“没有谁包/养谁,我喜欢他,所以乐意宠着他。希望你今后——”周景顿了下,随即又笑了,像是最后讲话结束发表总结性言语一样,“谨言慎行。”
然后大步跨出了寝室门。
在床上坐着的丁舟渝能听到周景因为愉悦而发出的低沉笑意,语气宠溺地叫着幸川的名字。
和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他即使穿着衣冠楚楚西装革履,却依旧掩盖不住他的暴君本质。
他只会松开领带有些疲倦地躺在沙发上,用着十足轻蔑的语气讥讽道:“没给你钱买衣服吗?”
像极了对待别墅里的那一只拉布拉多的口气。
丁舟渝深吸一口气压下怨气,手机叮咚一声铃响。
【今晚去丽山景那一套别墅。】
丁舟渝捏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发青发白,用了十足的力气,恨不得直接把手机直接扔到墙上去。
对面见他没回复,直接又打了个电话来。
“在哪野呢?没看到我消息?”声音很年轻,语调很轻浮。
丁舟渝漠然,“我刚才在睡觉。”
对面语气又放缓了些,大约是知道丁舟渝睡醒后脾气不太好,他随意道:“今天晚上记得来。”
丁舟渝拒绝:“我没有钥匙。”
对面一乐,“宝贝儿,那房门是密码锁的。”
丁舟渝沉默了会,没说话。
“记得来啊,别磨叽。”
但丁舟渝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生出了几分逆反心理,偏偏要和对方作对。
“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去。”
对方愣了会,随即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怎么了?那就过来看医生,晚上让老郑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不想去,今晚上有课。”丁舟渝语气里也是明摆着拒绝。
对方终于听出来了,他冷笑一声,“大周六的,上你妈的课呢?老子这拿着你的课表的。”
他讥讽完后又觉得不过瘾,接着问了句,“我给你脸了?”
丁舟渝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嘲讽了,几乎是溃败似地求饶:“我去,你别说了。”
这样口头上的折磨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像生活在底层的垃圾。
对方现在语气稍微好些了,他带着点狎昵口吻安抚道:“你怕什么呢宝贝?我是对你好的。”
丁舟渝的回应是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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