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2）

秦霜将折扇交给左手，右手比了了“一”的手势，说道：“我给你一个选择，诉状我会给你写，但我只会写一张，你必须选择，是给你自己写，还是给诸葛先生写。”

　　武龙无奈道：“只能写一张？”

　　秦霜故意玩味道：“没错，只有一张，因为自己每个走进黑山监狱的人，都已经做好了随时成为恶鬼的准备。他们仅仅为了一份食物，就能杀人，只有你，还想着去救别人，去帮别人，去不让自己心生愧疚；只有你，还想在这个黑山监狱之中，做一个圣人，做一个英雄”。他转过身去，背对武龙，继续道：“因此，我很想知道，给你这么个洗清罪名出狱的机会，你到底会怎么做？救自己？还是救别人？我给你这么个机会，是想让你再打一次狱战，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擂台上，而是在你心里；也不是跟别人，而是跟你自己。”

　　武龙本来以为找到了出狱的机会，但听秦霜如此说自己面临的是一个极难的抉择，选择给自己写状纸，则让小川一直沉沦，这样他于心有愧；选择给诸葛维奇写状纸，则可平了诸葛维奇的罪过，让年小无知的葛诸忘川，早回昔日的英雄，找回活下去的希望，但这样自己却失去了出狱的机会，这样他心有不甘。

　　武龙不知道要如何抉择，他端起洞口的酒壶，将里面的烈酒一口气全部喝光，晕晕乎乎的大喊道：“秦霜，你就是个恶鬼。”

　　秦霜呵呵大笑：“恶鬼就恶鬼吧，我本来就是个恶鬼，只有恶鬼才能在黑山监狱里生存，只有恶鬼才可以在这乱世中展露头角。”

　　武龙仍在痛苦的抉择，他双手抱紧自己的头部，不住的抓扯泛白的头发，但始终难以选择。

　　秦霜笑得更加大声，他吃了口菜，又抿了一小口酒，兴奋道：“哈哈哈哈，别人的痛苦，才是最好的下酒菜。武龙，我该敬你一杯，是你让我这次黑狱之旅，变得如此充满乐趣。”

　　武龙转身靠着墙壁，此时小川投以期待的目光，那时绝望之人眼中最后一丝光明。他想起先前小川绝望的一句话：“不，你给不了我，这串糖葫芦，你能给我吗？”

　　武龙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把空空如也的酒壶放在洞口，对秦霜说道：“秦霜，请你为诸葛先生写一张诉状吧。”

　　“你确定？你确定是为诸葛先生写一张诉状？”

　　“我确定。诸葛先生是小川心中的英雄，也是他的信念，我不能摧毁他的信念，我要诸葛忘川自信的活下去。”

　　秦霜脸色微变，有些许错愕，也有些许不可思议，他道：“别人的信念，难道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