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院里的公鸡尽责的把大家叫了起来。
母鸡们一窝疯的跑到昨天小伟爸扔菜叶的地方,它们记得这里有菜叶的,可是找了一圈儿什么也没有,只好牢骚着散了,大鹅鄙视的斜着母鸡。嘎哈哈。
大黄抻了个懒腰,抖了抖毛,踱着方步开始每天例行的巡查,辛苦啊,这么大个院子,每天只有它一只狗执勤,真是操不尽的心。
中间水塘里的水还没冻,只有边缘部分起了一层薄冰,水色有些黑,偶尔能看到一闪即逝的鱼背。
外面路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了。
老辈人都是按天活着,日出而起日没而息,没事干出来顺着大街走走也浑身舒坦。这一片儿的人家家里孩子大部分都到公司这边上班了,少数几家连大人也在这边得了份工作,有了稳定的收入日子就过的从容起来。
咱们的老百姓其实要求真的不高,自己就能活出乐儿来。
马路上是没有雪的,连垃圾都没有。小年轻的丢点儿什么就会有路过的老人随手捡起来丢到路边的垃圾箱里,随口骂几句,也不管是谁家孩子。所有的事儿其实都是习惯使然,这一片儿全是公司里的人,或者公司里人的家属,自然就感觉都是一家人了。
大爷照例披着小伟给他买的皮大衣站在便利店门口抽烟袋,笑眯眯的看着老的小的走出来走过去。
“嫂子啊,给我来张饼。”大爷收了烟袋,到夏荷婆婆的小店买饼。
夏荷婆婆笑着答应了一声,夹起一张刚出锅的,用草纸给垫好了递给大爷,大爷接过饼嘶嘶哈哈的咬,烫的直唆啰嘴,不过还是满意的直点头:“香,好吃。大嫂你这手艺,嘶,够用。”
张旺两口子和张福一起走过来,张福眯眼打着哈欠,张旺叫了声爸,对夏荷婆婆说:“大娘,老样子,五张打包,二张糖饼一碗汤,再来个鸡蛋。”
夏荷婆婆一直笑着,一边答应一边去给装:“坐着吃了再走吧?也不差这一下,边走边吃不于作,容易闹胃口,吃张饼喝碗汤也好消食儿。”先把两张糖饼递给张福,又打了碗汤过来。
大爷说:“吃了走吧,不差一会儿。冬营天和夏时不一样,喝碗热汤。老大你得挂着小雨点儿,女人家能和你一个老爷们一样吗?还大着个肚子。”
夏荷婆婆问:“几个月了?看模样应该是个臭小子,你这是要当爷爷喽,以后就有人扯胡子了。”
大爷把手里点儿饼塞到嘴里,用草纸擦了擦手笑着说:“丫头小子都一样,没琢磨过这个,俺们家现在人丁不缺,有个丫头更好,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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