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那天,乔乘帆穿着肖似似给他买的大衣,又给肖似似和政宝都包了红包和新年礼物。
他休假的那些天,她还得上学。
大多数时候,肖似似都在学校,而政宝由乔乘帆负责接送。
乔乘帆似乎乐此不疲,甘之如饴,有时候还会主动教政宝下棋、弹琴、画画,政宝也越来越黏他。
肖似似时常将自己泡在实验室里,有时候一整天也不喜欢同别人说话,她认真负责地做实验、写报告,也不会去招惹周莉她们。
周六时,乔乘帆去了一趟纽约。
一路上,日光晴好,光线透过他的灰黑色墨镜落在他的瞳孔中。
男人薄唇紧抿,紧握方向盘,手背有凸起的青筋。
去纽约的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但今日与往常不同,他的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路上都有些喘不过气。
这几年,他极少有这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但今天……这个感觉很强烈。
随着药量加大后,他发现自己夜间会接连梦起过去的事,梦中真真假假难辨,醒来时他几乎全都能记得。
当梦中的事与过去的记忆重合,他知道,他的许多记忆都快回来了。
他惊叹肖似似的才华和能力,平日里她大多平和内敛,但真正做事的时候却又一丝不苟。
随着这段时间频繁记起过去的事,当他试图同宣州的一些事挂钩时却发现……不知为何,他竟然对宣州的很多事情开始模糊。
上次来纽约他便发现了异常,最近,这种情况愈发严重。
很多时候,他甚至需要闭上眼睛思考很久才想起宣州的那些人。
他对宣州的那些人厌恶至极,也不愿他们停留在记忆中,但,那布满阴霾和黑暗的日子里尚且有一道光。
车子开到纽约。
来到乔知行实验室,乔乘帆一个人走进去。
戴上口罩和手套,他这才从药瓶中拿出一粒黑色药丸。
这是肖似似给他的药。
乔乘帆微微闭了闭双目,许久后,他才将药丸放在实验台上进行提纯和药理分析。
……
晚上,肖似似将政宝从钢琴老师那里接回家。
政宝吃着棒棒糖,歪着脑袋问:“妈咪,叔叔去哪里了呀?他今天怎么没有来接宝宝?”
肖似似也不知道乔乘帆去了哪里,他只是早上给她发了条信息“今天有事”。
再后来,他一整天都没有再说话。
“叔叔有事,今天妈妈陪宝宝。”
“好耶,不过叔叔不在,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想他。”
“你才几岁呀,就知道心里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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