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犬吠声,韩江氏放下手中的书,侧耳聆听。
小喜、小禄两个放下手中的活计,望着窗户的方向,面上带出几分担忧之色来。
过了半晌,犬吠声慢慢止了。
小喜抚了抚胸口,带着些许不安道:“姑娘,这都好几晚了,奴婢听着心惊肉跳的。毕竟不比南边,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是啊,姑娘,奴婢也觉得不对。还是寻个地方避避吧,要是出了闪失,到时可没地方吃后悔药去。”小禄也附和着。
韩江氏还没言语,就听到爆灯花的声音,屋子里的突然转为幽暗。
说起来,夜半犬吠这样的事儿,对韩江氏来说,并不是头一遭遇见,也不算陌生。
早先在江宁时,韩氏、江氏族人有惦记钱庄的,软的不行,想要来硬的。
韩江氏虽说年岁不大,但是心里也不怕。一是门户紧,护卫多,心里有底;二是街坊四邻热心,有点动静半条街都出动了。
到京城后,她的胆子却不如过去大了。
稻香村挂在郡主格格名下,还有人敢直接投砒霜,将性命视为儿戏;这边的宅子,犬吠了数次,却是四邻紧闭,生怕受到什么牵连。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越是京城富庶之地,人情越是凉薄如斯。
虽说心里有些发憷,但是韩江氏面上却是不显,对两个丫鬟道:“不碍,有郑管事在前宅守着呢。”
她口中的“郑管事”,既是曹府的郑虎。
此刻的郑虎,正坐在前院的偏厅,与任叔勇两个吃宵夜。两碗热乎乎的汤圆,吃的身上熨帖。
听到犬吠声,任叔勇放下手中的汤圆碗,看着郑虎道:“郑爷,又来人了,要不要使小子们戒备起来。”
郑虎摇了摇头,道:“不用,偷雨不偷雪,不过是踩盘子罢了。就算想要闹出点动静,也要等过两日雪化了。”
任叔勇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下,道:“郑爷,除了晚上,是不是白天也要留意些,瞧着这两日门外晃悠的人比之前多了不老少啊。”
郑虎点点头,道:“任兄弟说得是,江家的护卫虽说有几个看着强壮的,但是身手并不出众。加上都是南边来的人,要是真遇到点什么状况,未必能应对。明儿,我就回府一趟,同大爷说知。看是不是加点人手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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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东府,东测院。
“啊……这……爷……”看着丈夫背后鲜红色的血檩子,静惠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疼的紧,情急之下,眼泪已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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