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岁去ETON读预校,寄宿,一年回一次家,那里阶层很僵化,排斥所有外来者,我有次被捉弄了,后来就有了这个毛病。”
连千奈原以为这是他的天赋技能,却没有想到背后却是他丝毫不愿提起的往事。
她甚至还拿这件事挤兑过傅清莳。
“怎么那么小就出去呀?”
傅清莳把车停了下来,地下停车场门口堵了三辆车,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迟迟没有移动。
连千奈凑近挡风玻璃张望时,忽然感觉傅清莳伸手抚住了她颈后的发丝,像摸一只驯服的猫。
“别凑那么近,等一等就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指撩开了披散的发丝,渐渐贴着她的后颈,手指修长却有力,轻轻将她往回带。
连千奈只感觉自己仿佛七寸被人捏在了手里,下意识就筋酥骨软,差点要瘫在座位上。
傅清莳偏头看着她,唇角带着一点笑意。
“因为家里没有人有精力指导我长大,”他说话的时候依然那么理所当然,“我不能再重复傅惜时走过的路。”
那一瞬间,连千奈忽然就明白了。
就像明明家人都在A国,洛梓上却被送回了国内一样,不过都是大家族之间的权利斗争,小辈是继承的传递,也是威胁的筹码。
傅清莳七岁就被送出去,大概是父辈不能再让他和傅惜时一样成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他毫无选择,只能独自长大,去承担所有的压力的责任。
连千奈想起了住在中药堂,连吃饭都是药膳的傅惜时,又想起了独自一个人的傅清莳,权贵之下不见得处处顺意。
命好的人偶尔露出的软肋总是特别容易让人心疼,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偏爱傅清莳的。
可她安慰过那么多人,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没办法倒流时光,也没办法让七岁之前的傅清莳重新回来。
“那你不会排斥我的吗?”她犹豫良久,还是决定不要再继续那个沉重的话题了,“你能闻到我的味道是什么吗?”
傅清莳笑起来,他收回手,搭在方向盘上,前面的争端已经解决了,车辆开始缓慢的移动,他跟着前车慢慢往前进,不急不躁地说道,“我告诉过你的。”
“什么时候?”
连千奈快速回忆了一遍,她并不记得他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
傅清莳看着连千奈使劲回忆却还是一脸茫然的模样,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地下停车场冷白色的灯光幽暗,可他的眼睛里却像藏着甜甜的星光一样。
连千奈晃了神,却听到傅清莳忽然叫她:“连千奈。”
“嗯?”
สนับสนุนนักเขียนและนักแปลคนโปรดของคุณใน web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