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
紫袍中年人神色狂喜,内心振奋。
如他所料不差,许平峰出现在此,说明京城战事已定。
一瞬间,紫袍中年人想到了很多,入主中原,登基称帝,从此黄袍加身,成为天下共主,夺回正统之位,了却祖辈的遗憾。
他越想越激动,血气上涌,精神亢奋。
不过,多年来身居高位养成的气度,让他迅速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维持住形象,道:
“京城战事了了?国师是来接朕进京的吗。”
许平峰没有转身,凝望着不断翻起白沫的海面,叹息道:
“兵败了,陛下做好出海的准备吧。”
紫袍中年人脑子“嗡”的一响,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踉跄后退。
他的脸色迅速惨白,嘴皮子发抖,手脚也跟着发抖,像是经受不住海风的湿冷。
紫袍中年人一字一句道:
“怎么会这样,白帝呢,伽罗树菩萨呢?还有姬玄、戚广伯,其他人呢?”
许平峰微微摇头:
“北境之战中,许七安利用渡劫顺利晋升一品武夫,白帝和伽罗树非他对手,前者已经退回海外,后者则代表佛门,撕毁了与云州的盟约。
“出征之人,都留在京城了,姬玄死于许七安之手。”
紫袍中年人大脑一片空白,心脏骤停。
他抛下潜龙城内的族人时,没有任何犹豫,顶多是痛心疾首片刻,可听到姬玄死在京城,死于许七安之手,紫袍中年人如同五雷轰顶,心里痛不可遏。
不是他多疼爱这位庶出的儿子,而是,这是一位三品武夫啊。
培养一名三品武夫是多艰难的事,那枚成就姬玄超凡之身的血丹,更是他们这一脉的底蕴之一,说没就没了。
“朕愧对祖宗,愧对祖宗啊!”
紫袍中年人掩面,声音沉痛,带着难以压抑的哭腔。
许平峰没有说安慰的话,语气冷淡:
“陛下先去龟背岛待着,休养生息,今日兵败京城,大不了继续隐忍,日后未必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武宗叛乱时,陛下那一脉的皇族先祖便是如此。
“幸而我们有过这方面的考虑,龟背囤积的钱粮,可作为东山再起的底蕴。”
凡事都要有双全的准备,因此,许平峰和潜龙城这一脉,在海外寻了一处适宜耕种,物产丰富的无人岛,在那里囤积了部分钱粮。
一旦造反失败,就秘密退守荒岛,休养生息。
如今这条后路算是用上了,虽然这并不是件让你愉快的事。
紫袍中年人双眼发红,喃喃反问道:
“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许平峰“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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