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见少女一哭,脑子一热,指着凌峰就出言不逊,但猛然间心念一动,一看凌峰和红衣少女的眼睛全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也紧张起来。
“我怎么又犯老毛病了,一看女孩子哭就忍不住,明知道他们是太一道的,这不是自己往门上送吗?”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再想收口已然不及,因此十方脑子一转,“算了,还是老一套,装傻子最保险,估计他们也想不到,一个叫花子会是他们天师令要捉拿的夜提刑。”
其实,十方早听诹取讲过,江湖各宗门大多都是按照入门先后排序的,所以脑子里灵光一闪,故意反其道而说,如此才更像是个偏远山村里不谙江湖事的小叫花子。
不过让他这么装傻一闹,凌峰摇头莞尔,红衣少女嬉笑难禁,紧张气氛为之一缓。
少女这一笑,旁边一直傻愣着的净衣子才如梦初醒一般,哇的一声高喊:“掌教在上,不肖弟子净衣子叩拜掌教。”
说着,净衣子连滚带爬,扑倒在红衣少女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
赵大善人和赵百家现在也知道这白发少年就是太一道派来雨后村的仙师凌峰,刚想上前行礼,但一见净衣子行大礼叩拜这红衣少女,口称掌教,都是惊慌失措。
虽然都知道当今太一道三大掌教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并没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掌教,但见净衣子诚惶诚恐,又并非作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行礼,便一起望向凌峰。
红衣少女本来正笑的不行,突然见净衣子跪在面前一个劲儿磕头,秀面一寒。
“哼,现在知道怕了,方才你不是还口口声声说我是没爹没娘的山精野怪,专门引诱男人,行淫邪盗精勾当的妖女?”
净衣子趴在地上,汗流浃背,恨不得把头从脖子上给磕掉了。
“千错万错,都是弟子有眼不识泰山,不识掌教真颜,言语冒犯掌教,求掌教宽宏大量,饶了弟子的狗命。”
凌峰一听,心里才明白为什么师姐会下死手,心里不免也大为不悦。
“赤阳子师兄怎么派了个如此口无遮拦的师弟,师姐因生时丧母,无母本就是她心中大恸,又因生在火年火月火日火时火刻,从娘胎里带了热毒,险些夭折,自此受不得一丁点热,纵是寒冬腊月,也只能薄衣遮身,最忌讳不明原因之人说她不知检点,而净衣子这几句话哪一样都说到师姐的痛处,真要是在龙虎山,他敢这样胡言,不用师姐自己动手,其他人也早打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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