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燥热,七月的天并没有蓝蓝的。早高峰的地铁,安检过的太慢,青年大街换乘的那一站,人流集中涌入,关上门的车厢如同未开封的沙丁鱼罐头,空调开的再凉,也会由于二氧化碳浓度过高而不适和憋闷。安可期熟悉这一切也厌恶这一切。
办公楼玻璃幕墙在晨光中泛着金光,光鲜的白领们在电梯间热情问了早安又立刻冷漠的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发呆。指纹打卡、面部识别或是考勤定位,总之总有人控制着本属于自己的时间线。男领导和女领导间沉愁旧怨裹挟着安可期,她无力调解又无处可逃,底线在权利面前时而变成曲线,安可期一次又一次努力掰直那根底线,查到了盘盈因果彻底得罪了男领导,而无中生有的事安可期又不肯谈只令女领导也心寒。不站队的结果注定是孤军奋战。
李情川在职场向来如鱼得水,也看的通透拎的清。李情川或许在职场最不理智的一件事,就是和安可期公开的成了好朋友。她笑安可期,安可期懂她笑什么,也以笑回敬她的笑。
安可期问李情川:“都说三十而立,我怎么越来越迷惑?”
李情川说:“四十就好了,因为四十不惑!”
安可期说:“而立该立什么?”
李情川说:“按照公序良俗买车买房结婚生子!”
安可期说:“那也不难。”
李情川说:“对别人不难,对你可挺难!”
安可期说:“我差啥?”
李情川说:“你不差啥,你是多点啥!”
安可期说:“那我多啥!”
李情川说:“多了些棱角。”
安可期说:“我只是能清楚的分辨什么是对什么错,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厌恶。”
李情川说:“大姐!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灰色才是主色调,你分辨的越清楚你越累!”
安可期说:“唉,是挺累!”
李情川说:“所以你还学学我,你看我男友装修房子,我一点也不管,只要不用我出钱,装成什么样我都接受。反正《婚姻法》也明确规定了,那房子与我无关,能住就行!”
安可期说:“不对啊!那是你们俩以后一起生活的地方,可能要住几十年,应该花心思装,装成共同喜欢的样子,以后住也充满爱和回忆!”
李情川说:“要不我怎么就爱和你聊天呢!能勾起我的童真童趣。那你男友他妈装的房子你不喜欢,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再买一套吧?”
安可期说:“所以这事我也无比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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