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虚无的赞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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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明煦从画室出来的时候还很开心，但是看到乖巧站在门外，礼貌又疏离的对他笑着的常夏，脸上那点掩饰不住的笑意一下就收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顾忌着楚怜的警告，好歹没有说什么。

　　常夏看着封明煦离开的背影，走进画室，站在楚怜身旁，微微垂了眸，做出一副伤心样，却又不说话，似乎是在等人来问。

　　只是他等了一会儿，发现楚怜不理他之后，紧了紧手心，眼里升起不少阴暗。

　　常夏一步跪到楚怜眼前，双手搭在膝盖上，仰着头，一瞬间便红了眼眶：“少爷，您……您不是不知道我对您是什么心意，分明昨晚还对我……对我那样，为什么今天就变了卦？”

　　他说的楚怜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渣男，漂亮的眼睫沾了泪，泪珠从腮边滑下：“少爷……我从小就呆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以为轮也该轮到我了，好不容易才给我一点希望，难道……这么快又要给我绝望吗？”

　　楚怜终于把视线从眼前的画布移到了常夏白皙的面颊，沉默了半晌后，问道：“你喜欢的是近期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听说这样的话，常夏一愣。

　　以前的少爷……他哪里……

　　自当是没有的。

　　但是这样说会不会显得自己的喜欢很廉价？而且也没有办法圆自己之前说的从小就喜欢的话……

　　常夏思考速度极快，这么多的点想下来，在外人面前也不过一瞬间。

　　他眼里快速充满坚定，红着眼眶的拉起楚怜垂落在旁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少爷，我的喜欢就那么让你不堪吗？我说这么多遍你都不肯相信……”

　　似乎是伤心到了极致，常夏抽噎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少爷，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我……”

　　“够了。”楚怜冷着面色叫停了他的话，反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看着常夏泪涟涟的模样，楚怜伸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形容的不太准确：“或者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常夏抿了抿唇，还准备说点左右而言其他的话来混淆视听。

　　楚怜却没心思陪他闹了，冰冷的目光直直质问：“说实话。”

　　以前是觉得常夏有趣，所以稍微……但是既然常夏喜欢的是原主，那就和他再无关系。

　　毕竟原主已经死了。

　　若非任务需要，楚怜也不会愿意当任何人的替身。

　　此刻楚怜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摄人的冰寒，常夏看着他这样，心脏处骤然紧绷。

　　他直觉如果自己此刻真的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楚怜会答应，但从此以后，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