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虚无的赞美诗

楚怜：“……”

　　这死渣男在想什么？

　　他抿了抿唇，想起故事背景里封明煦对姬抚说的那些话，心里愣是升起了一股子恶心。

　　常夏恰时递过来一杯水，楚怜接过来喝了一大半，好不容易把压下心中的感觉，视线撇到封明煦的时候，眉头还是皱着的。

　　他这个眼神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吓人，封明煦简直以为楚怜要反悔给他注资了。

　　当下开口的时候就显得有些颤颤巍巍：“姬少爷，您叫我来，难道不是……不是要……”

　　剩下的话，都被楚怜淡漠的视线逼回了嗓子眼，说不出来了。

　　但是……一般不都是，跟着不就是要做那些事的吗？

　　楚怜在封明煦含着些小心翼翼的视线中，站起了身，看了他一会儿。

　　直到封明煦额角冒出冷汗，羞愧不安的低下了脑袋的时候，才漠然出口：“带他去洗澡，洗干净点。”

　　本来在一旁安静倒茶的常夏楞的一下抬起头来：“少爷！”

　　楚怜头也没抬：“嗯？”

　　常夏咬了咬牙，哽着脖子俯身答道：“好的少爷。”

　　封明煦当然不可能用楚怜的浴池，常夏也不可能带他去哪里。

　　他保持着良好的风度，领着忐忑不安的封明煦走到三角白塔的底层恒温浴池，然后狠狠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噗通”一声，被踢下去的封明煦在温泉池里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水花。

　　他拼了命的爬起来，伸手拂去眼帘的水，双手扒着岸边，剧烈喘气，凌乱的目光找不到落点。

　　突的，眼前突然出现来了一双鞋。

　　封明煦猛地一怔，抬头看去。

　　正巧看到嘴角挂着淡淡笑容的常夏，在他面前缓缓蹲下，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有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封先生，本来只是想提醒您水有点深，但没想到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这才……”

　　常夏看起来非常难过，再次道歉：“对不起封先生，请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要告诉少爷这件事情好吗？他会处罚我，我会很难过。”

　　说着，他又露出一个笑，表示友好一般低眉顺眼，一如既往的毫无攻击性的模样。

　　但那个眼神……为什么？？

　　封明煦：“……”

　　这主仆二人都有病。

　　他不敢扒着岸边了。

　　他宁愿沉水。

　　等到封明煦洗完回来，楚怜正垂着眼睛坐在餐桌前，纤纤玉指捏着杯勺，缓慢的搅动杯盏。

　　穿着一身丝绸睡衣的封明煦身子有点颤抖，看楚怜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硬着头皮上前，主动喊道：“姬少爷。”

　　楚怜扫他一眼，又收回视线道：“陪我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