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养尊处优,不可能接触肺痨病人,她是如何染上的?
她细细问道:“她近日见过什么人?有没有使用从府外带来的物件儿?”
红儿想了想,回答道:“倒也没见过外人,只是她更换了平日饮水的茶盏,用上了一只琥珀描金盏,听说是夏家姑娘送的。”
南宝衣有了猜想。
夏晴晴对南胭恨之入骨,恐怕南胭这场病并非意外,而是夏晴晴故意安排。
她自己得了花柳,就害南胭染上肺痨,这姐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简直比亲姐妹还亲!
她感慨着,既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担忧。
肺痨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南胭传染给家里人,她找谁说理去?
她放下剪刀,吩咐道:“红儿,你先回前院,叫人把南胭的寝屋隔离开,不许任何人进去探视。荷叶,你随我去见姜大哥。”
游廊绵长。
荷叶好奇道:“姑娘不是厌恨南胭吗?如果她当真染上肺痨,您应该高兴才是,为何要请姜神医救她?”
“她的命不值钱,可是我家人的命却值钱。她死掉不足为惜,但不能把病传给别人。”南宝衣小脸镇静,“更何况,我希望她好好活着,活到代替我嫁进程家。”
“奴婢越发不明白了,您为什么要让南胭嫁给程公子?程公子可是您的未婚夫,这么好的亲事,您不能便宜了她啊!”
南宝衣笑了笑。
她就是要把这门亲事送给南胭。
前世,在蜀郡人眼里,南胭和程德语郎才女貌,相爱却不能相守,这份爱情简直感天动地可歌可泣!
而她南宝衣,明明是正室,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在天下人眼里,却是婚姻里的第三者,还被唾骂为心如蛇蝎的毒妇。
她很想知道,这一世没有她在中间插足,那对苦命鸳鸯是否真能恩爱两无疑?
没有南家撑腰,南胭是否还能在程家顺风顺水?
没有嫁妆傍身,南胭是否还能得到程夫人的疼爱,是否还能被程德语赞一句“贤妻”?
她恨南胭入骨。
但比起痛痛快快的死亡,生不如死岂不是更有趣?
……
因为南宝衣相请,所以姜岁寒勉强给面子,亲自替南胭问诊。
南胭得知自己染上肺痨时,脸都绿了!
她唇色苍白,颤抖地砸碎了那只琥珀描金盏。
泪珠子拼命滚落,她忽然跪在姜岁寒跟前,“姜神医,求您一定要救救我!无论花费怎样的代价,我都想活下去!”
姜岁寒侧过身,避开她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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