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谈话崩溃

急忙走过来的西娅看了一眼布鲁斯，但没有多问。她抓住周正的胳膊说：“我妈妈正在休息室里等着，咱们快走吧！”

　　周正站起来，对着布鲁斯说：“抱歉，我必须先去见莫伊拉女士。”

　　“请便！”

　　布鲁斯摇了摇头，他们聊到这个地步实际上已经交流不下去。两种意志坚定的人思想碰撞，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是肯定的事情。

　　奥利弗则没有起身，他并不想现在去见自己的母亲。

　　周正和西娅就离开了。

　　在走出餐厅之后，西娅问：“布鲁斯•韦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韦恩集团在布鲁斯掌权之后，侵略性骤减，因此可奎恩集团暂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尽管如此，布鲁斯•韦恩出现在这里也免不得让西娅起疑。

　　“别瞎想！”周正把布鲁斯休假和两个人的交谈的内容粗略向她讲了讲。

　　“他会向你询问？”西娅不怀疑周正的能力，但能招来布鲁斯这个从来不出哥谭的人还是有点儿夸张了。

　　周正当然不会把布鲁斯蝙蝠侠的身份向西娅说明，所以就糊弄道：“他就那么来了。至于为什么，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

　　西娅没有纠缠下去，她很快精力转到他母亲身上，絮絮叨叨地向周正的说了一大堆。

　　周正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结合以后的情报，分析莫伊拉的心情，以及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她。

　　莫伊拉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但和布鲁斯那种大开大合，明白有舍才有得的大算计不同。莫伊拉的算计是带有小妇人特性的小算计，说白了就是什么都想要，却不肯付出任何代价。

　　周正希望两人能和平的达成协议。但莫伊拉过去五年的参与过的商业案例都是那种不把好处占完绝不肯罢休的计划，基于此周正的这个希望八成会落空。

　　“我们到了！”

　　西娅把周正带到无人的休息室门前，临进去之前她担心的问：“用我陪你吗？”

　　周正明白西娅这是担心自己，但他还是没有同意：“我问你，我要是和你妈妈吵起来，你怎么办？”

　　西娅没有说话，真要是到了那样的局面，她只会左右为难。

　　“等着吧！”

　　周正推门走进去，把西娅留在了外面。

　　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站在窗边向外望的莫伊拉•奎恩转过身来，但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打量着周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搅局者。

　　同时周正也在看着莫伊拉，把现实的她和自己印象中的人相比较。

　　这样打量一阵之后，莫伊拉伸出手指着沙发，先开口说：“请坐！”

　　周正微微点头致谢，然后坐到沙发上。

　　“喝点什么吗？”莫伊拉拿出主人翁的姿态来招待周正。

　　周正也不客气，对着一边的侍者说：“白开水，谢谢！”

　　“我还以为你会喝点儿茶什么的。”

　　莫伊拉试图拉进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周正感觉到了这一点儿，想了想没有拒绝，摆出实诚的样子回答说：“我刚和奥利弗吃完饭，喝点儿白开水好消食。”

　　然后莫伊拉又和周正谈起了奥利弗和西娅过去的事情。

　　周正猜不透莫伊拉真心还是假意，但为了接下来的谈话，他还撑起笑脸，和莫伊拉做出了宾主尽欢的样子。

　　等到侍者拿来两人喝的东西，莫伊拉才停了下来，让两个保镖和服务的侍者离开了这间屋子。

　　终于来了！周正从这个举动中察觉到真正的谈判环节即将到来，但是他没有声张，静静等着莫伊拉先出牌。

　　“周，你知道当一个母亲有多难。自从罗伯特去世之后，我倾尽全力希望能西娅远离危险。奥利弗回来之后，我更是如此。我希望他们放弃贫民窟项目，你应该理解吧！”

　　莫伊拉似乎是动了真感情，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眼里也闪着光。

　　周正面上做出感动的样子，但心里对莫伊拉的话并不完全相信。她是真的爱自己的儿女，但想让他们收手的原因却绝非只有安全一项。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周正给出了自己的理由：“西娅已经开了这个头。就算你现在中止了收购案，也没法消除那些黑帮心里的不安感。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除去她。你阻止不了。”

　　提到自己的女儿，莫伊拉眼睛一竖，厉声道：“在这座城市，奎恩家族才是掌管一切的人。只要我活着，没有人能伤害到我的孩子！”

　　“呵！”周正一笑道：“但这改变不了，其他的集团家族在贫民窟也有他们自己的利益。西娅的方案也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难道你觉得他们会袖手旁观，坐看自己的钱被刮走？还是你有把握挡住这些人的联合进攻？”

　　周正以进攻的态势逼问莫伊拉，但她并没有受到影响，还反过来威胁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只要你离开，他们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周正摇摇头，脸上尽是嘲讽之意：“做父母都有这个毛病，太喜欢安排自己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莫伊拉不想和儿女把关系搞得太差，所以她希望周正能知难而退。

　　周正认真地回答说“意思就是，奥利弗和西娅想这么干，所以才找上了我。即使我离开了，他们还是会继续干下去。”

　　莫伊拉阴了脸，她了解自己的一对儿女，自然知道周正说的是实话。

　　“那你是不肯放弃了？”莫伊拉隐隐地威胁道。

　　周正并不屈服：“我要纠正你一点儿，是奥利弗不肯放弃，我只是受他雇佣。”

　　“那我就只好请你离开了！”

　　莫伊拉终于图穷匕见，但周正没有任何的愤怒，脸上反而带着隐隐地遗憾。

　　看着周正的表情，莫伊拉心里隐隐感觉不妙，短短几分钟的交锋她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对方决不会这么简单就屈服。

　　周正遗憾地说：“我本来希望我们不用走到这么紧张的地步。”

　　“我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莫伊拉回答说：“如果你没有更好的理由，就请离开。”

　　莫伊拉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做出端茶做客的样子。

　　“马尔科姆•梅林！”

　　听到这个名字，莫伊拉的手突然一抖，咖啡洒了一地。

　　但她顾不得这些，强装镇定地问：“你什么意思？”

　　周正没有说话，默默地把张叔调查的文件递了过去。

　　莫伊拉刚看了个开头，立刻失态的怒吼道：“你怎么敢调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