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莱梅伯爵集结了他的主力骑兵对迎战诺曼人,他们排好了骑墙,矛头一致向前。
一开始是马匹的慢跑,按照计划自然是最后关头开始加速。
理论上排头的骑兵会持矛掠过敌阵,择机将矛插中敌人。完成一次突袭往往就撤走,以使得后面的骑兵能继续杀敌。这酷似一种波浪式攻势,骑兵一浪接一浪的戳刺,终会消磨掉敌人的士气,待阵型出现坡口,这才是骑墙冲锋打出致命一击之刻。
但是,罗斯人与法兰克人,军事打法可完全不同呀!
扭力弹弓全力发射,就在法兰克骑兵队小跑推进为加速蓄力之际,打着旋儿的铸铁弹砸了过来。
相比于打人,战马带人分明是更大的目标!
纵使是马头、马胸覆盖了一层锁子甲,半磅重的锥形铸铁弹高速砸来,尖锐的头部直接凿穿锁甲缝隙,并直接击破肌肉砸中心脏。
甚至是马头被砸碎了颅骨,眼睛被砸下。
罗斯军正是有过与不列颠骑兵交战的经验,更懂得扭力弹弓密集使用的好处。
此乾坤一掷,所有扭力弹弓完成一次暴击,作为最精锐的战斗力,伯爵的重骑兵瞬间折损一半!
大量战马受伤倒地,意外又迟滞了后方轻骑兵的推进。
伯爵亨特的脸上溅慢了别人的血,一个战友被打烂了半张脸,其人已经连人带马倒下。
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他没有时间思考,只因紧接着又是乱箭飞射。
“抬高!重箭!抛射!”船甲板的耶夫洛命令道。
他早已待命的芬兰弓手持长弓射重箭,箭簇是碳钢打造,并带有倒刺,整个箭矢越有四分之一磅重,所用正适合当下战场环境。
不过先于从天而降的重箭,罗斯军的十字弓率先开火。
其中少数持钢臂十字弓的战士,这下再也不用抱怨自己扛着这样沉重的东西过于火力过剩。
一样是半磅重的弩箭带着强大的势能击中剩下的仍在冲锋的战马,固然不能直接击穿到内脏,也打得马胸肌肉僵直。
更多的战马直接跌倒,这一击连伯爵亨特也不能幸免于难。
“啊!”
一声惨叫,战马竟将他甩了出去。其坐骑来了一个向前翻滚,重重跌倒摔断了马腿。
可怜的亨特,马的后身压住了他的双腿。他为此战特意穿着镶铁片牛皮甲又再着一件锁甲,防御能力不可谓不强,就是这过于沉重的甲如此也使得他难以靠自己的力量脱身。
“啊!我的脑袋……我的手!”
“啊!疼!”
他眼睁睁地看到一支箭扎到自己基本无防御的腿上,这才意识到耳畔的嗖嗖声是箭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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