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后的第二天一早,俞铭浑身酸痛,胃腔里火辣辣的抽搐,他只能用手按压着腹部以减轻胃部的不适,脑袋里浑沌而僵愕,有些茫然地望向四周。
“这是回家了?不过,昨晚是谁把他送回来的,是吴琳吗?”
俞铭咳嗽了一下,干涩地嗓子因为振动拉扯发出老旧风箱般沙哑的呜咽。
“靠,这顿饭吃的,跟踏马的渡劫似的,还好老子已经飞升过了一次。”
俞铭拉开被子下了床,双脚踩在光滑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一股寒气侵体而入,让原本就肆意翻搅的胃撒欢儿似的疼。
急忙找了双拖鞋踩上才感觉又活了过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还不到凌晨六点。
俞铭学摸着搞点儿东西吃,家里的储备还是挺足的,即便他已经快一个月没逛过超市了,但架不住他在家里吃饭的次数少。
打开房主留下的袖珍冰箱,一些蔬菜叶子已经老掉不能吃了,之前买的那盒两升的牛奶已经开了盖,不知道还能不能喝。扭开瓶盖,一阵浓郁的酸香扑鼻而来,俞铭苦笑了下,这个也不能吃了。
被清理过的冰箱里面的物资所剩无几,俞铭想了想,从里面抽出最后一袋挂面,得了,还是就吃它吧。
将被掏出来准备扔掉的食材堆到了门口,准备下楼的时候一起扔掉。
反身回了厨房,打开厨具,准备煮碗面来镇压自己暴动不安的胃。
水还没烧开,厨房中的俞铭就听到一阵敲门声,这才刚过六点,能是谁?
走到门前,顺着猫眼看了眼外面黑咕隆咚的楼道,在昏暗橘黄的灯光下,敲门的居然是吴琳。
俞铭忙给吴琳打开了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吴琳元气满满地笑着回应,“俞哥,你昨天不是醉酒了嘛,我给你带了解酒药和一些好消化的粥点。”说完朝着俞铭摇了摇手上的塑料袋。
看着吴琳冻的有点儿发红的脸颊和羽绒服上的残雪,饶是平日里一直冷静自持的俞铭此刻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缕莫名的滋味。
俞铭接过两个塑料袋,柔声问道:“外面冷不?”
吴琳跟在俞铭身后,从鞋架上捡了双拖鞋穿上,“还行,冷倒是不冷,就是下了点儿雪,边下边化,路不太好走。”
俞铭去了卫生间拿了一条新毛巾出来递给吴琳,指了吴琳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擦擦吧,别感冒了。”
“唉,好的。”吴琳利落地接过毛巾,轻轻擦拭了下被雪打湿的发丝。
俞铭打开吴琳带过来的塑料袋,一个袋子里面装着解酒药,另一个里面是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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