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能,未曾留下耶律大石,亦未能拖住辽军主力,战略目标全部失算,请陛下降罪。”
“胜败乃兵家常事,卿不必挂怀。”方天定扶起王寅,问道:“卿可曾受伤?”
王寅道:“多谢陛下挂怀,臣一直居于中军指挥,未曾厮杀,因此毫发无伤。”
方天定又问道:“军兵将官伤亡如何?”
“还在统计之中。”朱武道:“估计,我军阵亡不下六万,阵亡将军酆泰、张清二人,校官孙立等三十八,尉官千数。”
“此战,我军骑兵元气大伤,无力再行进取,皆乃臣指挥不当,请陛下降罪。”王寅请罪道。
“卿不必自责,此乃朕之过也。”方天定安抚道:“若非朕急功近利,未曾准备妥当吵令骑兵追击,也不至于有如此多伤亡。”
说着,方天定看向大营方向。
尸山之上,无数军兵同心协力,抬起一具具尸体扔到车上。
堆满了,车夫抽打牛马,缓缓启动。
不远处,还有军兵在挖坑。
三四丈深,直径十余丈的深坑,一共有百余处,同时开挖。
车子到了近前,一车二十余尸体,胡乱扔了进去。
旁边,又书吏在统计数量。
这些都是击杀的辽兵,数量太多,必须全部填埋,防止瘟疫滋生。
明军的尸体,都整齐的并排放在地上。
一排排整齐放着,铺满了好大一片空地。
“传朕旨意,酆泰追封临潢王,张清追封临潢公,孙立等校官,皆追封临潢侯,尉官追封临潢伯或子,军兵追封临潢男。
令,令有司抓紧时间统计战功,朕当厚加赏赐。”方天定道。
“多谢陛下恩恤!”众将拜谢。
示意免礼后,方天定又问道:“斩获如何?”
朱武道:“此战,我等以火枪之利,击杀辽军不下二十五万。
虽然未曾全歼,然而辽国元气大伤,十年内不敢纵马难顾,我国可安心领略北地,待骑兵恢复,再图进取不迟。”
辽国地域确实广大,然而人口也就三五百万,其中还有许多独立半独立的游牧部落。
耶律大石一次送了二十五万人,再想凑齐这等规模的大军,基本别想了。
一方面是没这么多人口,另一方面是明军凶猛,各部落也不再敢同明国对抗。
基本可以说,辽国已经彻底被打残了,也许可以挣扎十几年,却绝对不可能再翻身。
如此,明国的战略目标,算是实现了一半。
只要辽军不来骚扰,明军自可以临潢府为中心,安逸地经营草原。
有个十来年,草原统治必然能够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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