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杰和张文馨带来的盆栽,一共三盆,一盆小叶紫檀,一盆红豆杉,一盆兰花,造型一般,估计最多几千元。但对于他们那家小小的盆栽店来说,这三棵已经是镇店之宝了。
他们将盆栽放上桌之后,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另外一个展台,只见那是一盆崖伯,造型不错,颇具欣赏价值。崖伯旁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马先生,你这盆崖伯非常不错呢。”周义杰忍不住赞道,同一个圈子的人,见过面相互认识。
“一般一般。”马先生哈哈一笑。
“以这品相,或许能得奖呢。”张文馨说道。
“过奖了,肯定不行,这次盆展优秀盆景很多,你们的盆景,也还不错。”马先生摇了摇头,看向周义杰和张文馨带来的盆景,恭维了一句,就在这时,他看到林皓放上来一盆盆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他快步走了过来,激动地道:“你们也忒坏了,自己有这么极品的崖伯,还装模作样夸我的。”
“啊?”周义杰和张文馨都是一愣,自己哪来极品崖伯?转头看去,也看到了林皓放上来的盆景,顿时惊呆了。
这也是一棵崖伯,相比马先生的那棵要小很多,要不然就算这竹篮颇大,也装不进去,但是它的造型,实在太美了。主干弯曲环绕,百转千回,点缀着一束束云朵办的树叶,一根分支往侧边伸出,犹如探头出去喝水的龙。整体感觉,优雅、多姿、赏心悦目。
“这……这……阿皓这是你的盆景?”周义杰惊呆了。
“是啊。”林皓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你家院子里种的吗?”张文馨愕然。
“就是我家院子里种的。”林皓点了点头。
“你少来了,这怎么可能?”周义杰张文馨都快激动疯了,原本听说林皓院子里种的盆景,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林皓养着玩,最多几十块上百块的那种。
谁能想到,竟然极品到这种地步,这棵崖伯不大,看主干大小估计三四十年树龄,崖伯生长非常缓慢,三四十年也就跟一棵普通小树一样。这棵崖伯相比同龄崖伯,枝叶还要相对偏矮偏少一些。
可是,它的品相实在太好了,崖伯盆景价格主要取决于年龄和品相,就算年龄稍小,只要品相好,也能卖出好价钱。毕竟,它值得慢慢培养,有着足够的收藏价值。
“阿皓,你究竟从哪得到的极品崖伯?”周义杰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心里太好奇了。
“说了我家后院培养的。”林皓笑道,这棵崖伯买回来的时候,十几二十年树龄,又小品相又不好,所以价格很低,一百多块钱,经过灵兽粪便的培养,短时间内长了许多,按照一般崖伯缓慢的生长速度看,等于长了二十年左右。
而且,经过通灵沟通,影响其生长趋势,造型变得越来越好看,简直如同丑小鸭变白天鹅,小鸡便凤凰。
“你不装逼会死啊?”周义杰有些无语,要说这棵盆景林皓高价买来的,他是相信的,要说后院培养的,打死不信。
马先生听到林皓的话,也差点翻白眼,听起来这棵崖伯似乎不是周义杰和张文馨的,而是这个绿头发小伙子的,不过这家伙可真能装逼,这么极品的盆栽,能是自家后院里培养的?
周围好些人,都围了过来:
“这棵崖伯,造型太好了。”
“我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么好看的崖伯了。”
“这棵崖伯虽然小了点,但价值估计至少几万。”
“这种品相太难得了,有些人喜欢养成,买回去自己慢慢养,所以超过十万也正常。”
“杰馨盆栽店,没有听说过。”
展台上放着一个牌子——杰馨盆栽店,正是周义杰和张文馨的盆栽店,从他们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组成的。
周义杰和张文馨吃惊之后,见众人议论起杰馨盆栽店,不由感觉面上有光,原本只是来凑个热闹的,谁能想到,自己那小小的盆栽店,竟然也能出风头,这还是头一遭。
就在这时,林皓又从竹篮里拿出了一个花盆,相比崖伯,这棵更小,它好像一朵紫黑色半透明的莲花,一朵朵叶子饱满水嫩,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一盏盏会发光的霓虹灯。
不管懂不懂欣赏,只要审美观正常的人,看到它的第一感觉便是——美,然后忍不住多看两眼。
“天哪,这是霓虹灯玉露!”周义杰惊呼。
“而且不是幼株,已经成株,品相也极好。”张文馨惊道。
“这棵霓虹灯玉露,算得上是上品了。”
“养得这么好,不容易啊。”
“它应该也至少值个几万吧。”
霓虹灯玉露是玉露的一个经典品种,以大而透亮的窗、光滑呈紫黑色的叶片,以及色彩斑斓的锦斑而受到许多多肉植物玩家的喜爱,是许多爱好者梦寐以求的品种。
价格高原因在于霓虹灯玉露的系别(紫系玉露,包括冰灯玉露)的繁殖不易,养护较难,且生长极慢,从幼株到成株需要八九年时间,使得成株价格及其高昂。要是成株,品相还好,那价格更会直线上升,一般有价无市。
“阿皓你别跟我说这棵也是后院培养的。”周义杰激动疯了。
“这么极品的霓虹灯玉露,想买也不见得能买到,你究竟从哪得到的?”张文馨惊讶道。
见他们这么激动的样子,林皓干脆懒得说了,他知道要是没有灵兽粪便和小灵,听到别人说自家后院随随便便就培养出这么极品的崖伯和霓虹灯玉露,他也是不信的。
按照概率来说,一般要培养超过万棵的崖伯和玉露,才能从中挑出一两棵这样的极品。
这个时候,林皓很淡定地从竹篮里拿出最后一棵盆栽,放在桌上,摆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下,四周议论纷纷的声音缓缓消失,众人瞪大眼睛,纷纷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