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波已经无话可说,圣上莫不是戏弄于他?
那云南已经被叛贼占据,叛军少说也有四五万人。
那些叛军,大多是少民的土兵,十万大军可以平推,五万军可以清剿,一万人可以打个有来有回。
这二百多人……就算是天兵天将下凡也很难搞定啊。
沐天波虽然很不爽,却不敢有太大怨言,这丢了云南本来就是他的责任,就算是圣上震怒把他拉下去砍了,也并不奇怪。
但圣上就真的不在意云南的得失么?
“二百多人,已经够了。”朱慈面无表情。
云南这个时候的叛乱,虽然比历史上提前几个月,但起因,发展,结果,以及叛乱的性质,都还记得清楚。
叛军的首领沙定洲之所以干翻了沐王府,并非是想着脱离大明自立门户,纯粹是觊觎沐王府世袭二百多年的财富和地位。
想要取而代之。
这么一来,平叛就完全可以使用巧力,四两拨千斤。
如今已经是入冬时节。
天气转凉,补给线过长,继续动用大军远征云南,太过于牵强,并且可能会导致云南土司们更加强硬抵抗,平白让大军继续疲劳下去。
二百多人,这是朱慈能够投入参与云南平叛的极限,也足足够用。
朱慈注意到了沐天波脸色的难看,显然,他还没想好有什么办法能用二百人干翻叛军,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朱慈走到了沐天波的身边,后者的头低的更深了,一份奏章丢到了沐天波的面前。
那显然是示意沐天波去看。
奏章来自于云南巡抚吴应元。
奏章中,陈述了沐天波在云南为非作歹的事情,同时说明沐天波阴谋叛乱,自立为王等大逆不道的罪行。
同时说明,沙定洲忠心为国,以兵败沐天波,平息叛乱。
特此向朝廷讨要封赏。
沐天波看的脸色腊黄,那一列列罪行,让他满脸懵逼,除了那个和寡妇通奸的事情,其他的事儿,完全是构陷啊。
“吴应元简直血口喷人!微臣冤枉啊。”
沐天波连连磕头,被砍了到也罢了,但这平白无故的背上这么多罪名,是谁都不好受。
“朕知道你冤枉。”朱慈背过身。“那吴应元,也是被沙定洲挟持了,才写下这份奏章的。”
“圣上明察秋毫,滴水不漏,真乃千古明君!”沐天波很感动,真想抱着朱慈的腿毛蹭一蹭。
“你们沐家,也镇守云南二百多年了,到了你这里竟也落的如此的田地。”
“微臣,惭愧,愧对祖宗。”沐天波小心翼翼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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