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成还是尽忠职守,哪怕是孙之獬不断地示好,甚至还非常懂事的给他奉送大把的银子。
允许他去见皇子公主的事情,也是没得商量,皇眷的安危,这是他的任务,也是做事的底线。
不过除此之外,孙之獬的其他行动,薛义成却无法阻止。
比如,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孙之獬竟然在附近置办了房产后,直接住在了里面,三天两头的过来嘘寒问暖,问薛义成还缺什么,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来代办,有事call我,家奴随意调用之类的话。
一副大大的好人模样。
一来二去,孙之獬和薛义成也熟络,对于这么一个愿意和他攀交情的读书人,薛义成总觉得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尤其是。
对薛义成和其他的锦衣卫来说,保护皇眷的工作,很关键,很重要,但是相对的,也很枯燥。
整天把手在府邸周围,实在是无趣的很,人又不可能是门口的石狮子,干站着,一丝不苟。
孙之獬还总是在合适的时候,亲自备了酒菜,去慰劳薛义成。
薛义成想着,只要守住府邸,不让外人进去,和他喝点酒也误不了事吧,多数情况下都接受了好意。
这天,像往常一样,薛义成在府邸的外厅和孙之獬吃酒。
聊的最多的也是如今局势的话题。
“北边鞑子入关,只是不知道京城怎样。”孙之獬泯了一口,无不感叹国家的兴衰,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圣上业已做妥善安排,扬忠伯,新建伯,具是忠臣良将,鞑子想克京城,实属不易。”薛义成道,不过他也没有多大的信心,圣上亲自提兵去了辽东,又被皇子公主安排到了登州,恐怕圣上也估摸着京城难以保全吧。
现在还真是危若累卵的局面。
“圣上孤身犯险亲去辽东,怕是成祖也无此胆魄,只是鞑子毕竟在辽东经营数十年,实在是凶险莫测啊。”孙之獬既然和薛义成熟,也就顺便套出了大量的信息,包括朱慈暗渡成仓,奇袭辽东的事情,包括,想要借助海路返回山东的事情。
说起来,新皇还真是胆子肥,想人之不敢想,做人之不敢做,不过对孙之獬来说,如果皇帝只懂得行军打仗,实在是落了下乘。
只有圣贤之道,才是济世安邦的大道。
当然,孙之獬的想法,都不可能给这cos飞鱼的薛义成说出来。
现在孙之獬还在不断的讨好薛义成,来实现他的欲望。
“圣上既然亲去辽东,那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斩将破敌必然不在话下,鞑子虽强,亦不能阻圣上之锋,他日必能安然返回。”对于朱慈,薛义成可是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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