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瞬间一阵心痛和难过,看着怀里的孩子,眼泪水流了下来。
“我生了五个丫头好不容易才得了小六啊!”
农村里儿子有多重要祁可是知道,但她觉得这户人家对儿子不一定看得重,这一个小六都快病死了,大冷的天只有母亲坐在外面送儿子最后一程,亲爹不在,也不知道这亲爹是死是活。
“孩子爹还在世不?要是在的话,以后还能生的。”祁可敷衍地安慰两句,伸手就要接孩子,“把孩子给我吧,你抱越久越危险。”
妇人有那么一瞬间地抱紧孩子,可见舍不得,但最后还是放松了胳臂。
大花花突然窜出来,一抬身子,叼住孩子的衣服。
“啊!不要!”妇人吓坏了,以为豹子要咬孩子,边上的士兵也慌忙伸手要拦。
祁可也伸了手,却是拦住那个村妇。
“放手吧,孩子走了。”
妇人和周围的人皆都愣了一下,趁这空档,大花花咬住孩子胸口的衣服牢牢地叼在嘴里,孩子在豹子的嘴下,脑袋和四肢软绵绵地耷拉着。
“啊!!!”见此情景,刚刚还不想相信自己独子没了的村妇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号。
刚刚还要拦大花花的士兵们又赶紧盯着这村妇,怕她因为失去独子想不开干傻事。
“我不能生了啊!我三十了,不来月事了,生不出来了!”村妇跪坐在地上,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大哭,从哭声里能感到她深深的绝望情绪。
“你不是生了五个女儿么,怕没人养老那就留一个在家里招婿呗。”不到三十就没月经了,这也是惨,祁可表示同情的同时出了一个可行的主意。
可那妇人还是摇头,“我男人不是独苗,有兄弟有侄子啊!”
“哦……”那这就有点复杂了,祁可果断转移话题,“别说我们不近人情,事情已经如此了,你还是回家处理后事吧,把孩子用过的东西,要么扔了,要么洗干净后开水煮过再用。”
村妇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还在哭,根本没有听到祁可的话。
祁可也没时间等她哭完回过神来,本来这事就是半道上撞见的,于是没再呆下去,赶紧走了。
等出了村口,村里的人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大花花立刻把嘴里叼着的孩子挂到大王的背上。
接下来,大牛婶那边的戏还得再演一两天,给她盖上白布送走才算完事,所以祁可就带着那个不幸的孩子回工场去了。
等进了工场大门,守在门内的女仆马上从大王身上抱走男孩,基础的生命扫描表示这男孩还活着,高热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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