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鸾鸟蛋

阿烈点了点头，道：“那些怪鸟虽然凶恶，不过有个致命的缺点，别看他们的羽毛覆盖全身，其实却是飞不远的，只能在那座小岛附近盘旋，累了，就在岛上栖息。”

　　小谢回想起那些怪鸟扑食而来的样子，不觉汗毛竖起，又问阿烈道：“那些鸟人，是妖怪吗？”

　　阿烈摇摇头：“听我阿爸说，羽民国，原来也像我们国家一样，是个丰饶的国度，生活在岛上的人，也和我们一样，长有正常的身躯。他们的先民，虔心地祭祀，感动了天神，天神派了鸾鸟栖息在羽民国，为羽民国带来祥瑞。

　　“可是后来有一天，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谣言，说吃了鸾鸟的蛋就可以长生不老，羽民国的人就都像疯了一样，开始四处搜寻鸾鸟蛋。最后，不知道是谁在山林里找到了一窝五彩纹蛋，说这就是鸾鸟蛋。

　　“这些人不敬畏天神，只想着自己能够长生不老，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把鸾鸟蛋给吃光了。他们的行为激怒了天神，愤怒的天神将羽民国所有子民，都变成了鸟人的样子，他们的后背上长出了茂密的羽毛，嘴巴变成了鸟喙，双脚也变成了鸟爪。

　　“从那以后，羽民国的国民们就以这副人不人、鸟不鸟的样子生活在岛上，虽然实现了长生不老的愿望，却永远失去了作为人的乐趣，每多活一天，都是煎熬。可见人心坏了，活得再久，也是妖怪。”

　　小谢听完羽民国的来历，不胜唏嘘，心中暗想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要长生不老呢？玉虚子也是用长生不老的噱头，四处招摇撞骗，还有许多人甘愿上当。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告诉阿烈，饭菜已经做好了，阿烈让人端进来给小谢和狐狸吃，“你们尝尝，这都是我们国家地道的美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狐狸假装吃了药头晕，让阿烈喂他。小谢见状，悄悄拉过阿烈，“别理他，他故意的，其实根本没病。”

　　阿烈咧嘴一笑，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我知道，不过他还挺可爱的，何必拆穿他呢。”

　　小谢一愣。天底下的人，并不都是跟她似的实心眼。

　　他们在船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傍晚，船就驶进了一个港湾里。这里，便是贯匈国的地界了。

　　狐狸一下船，便四处盯着别人的胸脯看。他前一天已在船上都观察过了，包括阿烈在内，船上所有贯匈国的国民，胸口都是没有洞的，心里暗自奇怪，为何现实与传说不符。

　　阿烈看到他左顾右盼，便问他有什么事。听了狐狸的疑问，她不禁大笑道：“并不是人人胸前都有那个洞的！那是贯匈国贵族的象征，其余的平民，和你们是没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