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另一部分……只有一辆车,车上坐着一名司机、一名保镖、我爸妈、我和我弟弟,我们的车被碎石埋住,我们全家都晕了过去,等我们醒来时,我弟弟不见了……”
顾君逐点头,“我曾听川哥提起过。”
“是啊,”夏承昭叹息:“事故发生之前,我正让弟弟坐在我腿上玩,事故发生的时候,坐在我左手边的爸爸和右手边的妈妈,同时扑过来,把我和弟弟护在了身下,事后,爸爸妈妈的后背都受伤了,我的头磕破了,司机和保镖受伤最重,可我们大家都还活着,都好好的待在车里,只有我八个月大的弟弟,不翼而飞了,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他看向坐在他身边的母亲,“原本,我们家很幸福,一家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可从那天起,这么多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家都没有一天能够真正的展露欢颜,每当我们遇到高兴的事情的时候,我们就会想,如果弟弟在,该有多好,也不知道弟弟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收养他的人,有没有虐待他,他有没有受苦……”
坐在他身边的夏母,低下头,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夏父伸手将夏母揽入怀中,接过夏承昭的话,“从那天开始,我妻子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如果不吃安眠药,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甚至更少,原本,我们以为时间可以让我们淡忘我们的小儿子,我妻子的身体可以渐渐好起来,可事实上是,我妻子失眠的症状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差,前几天承昭有事去找阿川,阿川问起承昭他母亲的失眠症,得知承昭母亲的失眠症更严重了,便向我们推荐了岳医生。”
顾君逐点头,“岳崖儿的医术的确有她的过人之处,她很快就会过来。”
夏父冲顾君逐颔首:“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君逐笑笑,“没事,能进了雕刻时光后院的,都不是外人,夏董事长不用客气。”
两人正寒暄,岳崖儿敲门进来。
又是一番互相介绍后,岳崖儿在夏母身边坐下,让夏母伸出手腕。
给夏母号过脉之后,岳崖儿洗净手,重新做下,但没说话。
夏父说:“没事,岳医生,有话你直说就行,我妻子看着柔弱,其实很坚韧,她想知道您的详细诊断。”
“那我就直说了,”岳崖儿笑笑说:“夏董事长,有句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别说我的医术并没有多高明,就算我真的是神医,也治不好您妻子的失眠症。”
夏父原本满是期待的目光顿时黯淡下去,他不甘心的问:“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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