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密室里,孤零零的坐着夜溪一个。
哦,还有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刎。
谁让他坐在最角落且不讨人喜呢。
刎:再说一遍?
忽然,睫毛一颤,抖落不知多少万年的时光,又恢复了寂静。
夜溪慢慢回着魂,外界给她的感觉静谧而安全,她在梳理数千次的轮回,慢慢咀嚼其中的体会感悟,整理自己的心情,整理,整理——整理不住了!
愤怒的小火苗呼呼上涨,整个人嘭的跳起,握剑斜劈。
剑落至一半,被凌空摄住,青色身形显现。
“白下凡了,咋咋呼呼一点儿没变。”
夜溪那个气,全身力气往剑上压:“有你这样的吗?有你这样的吗?谁家的师傅在徒弟快累死的时候往她嘴里赶老鼠的?”
不止老鼠,还有蜈蚣,蝎子,苍蝇,臭虫...呕。
竹子:“你不是吃的挺香的嘛。”
夜溪脸黑到没法儿看,黑历史,绝对是自己的黑历史,不吃不行啊,会死,她连土都吃过呢,好歹五毒也是高蛋白了。
胡乱砍了发泄一番,这事儿便算是过了。
一转身,看见刎,吓一跳。
“他还没回来?”
竹子淡淡哦了声:“回来干嘛。”
明白了,那家伙怕不比自己好过。
夜溪再次好奇:“你看他哪里不顺眼啊?”
竹子想了想:“大概是太蠢吧。”
“...”
竹子问她有何收获,夜溪觉得自己的心跟秋天的谷穗似的,沉甸甸的,很丰实。
“我想去虚空里走一走。”
竹子带她去了,再次沉浸在绝对寂静中,半天,喜悦慢慢升起,放大放大再放大。
“哈哈哈——老子不怕静了,老子不怕了,哈哈哈!”
夜溪兴奋的抱了抱竹子:“我明白了,立世不稳,是因为内心荒凉。精神富足,不惧时空流逝。”
所以,人活着要不断的充实充实再充实,才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竹子拍拍她的头:“倒阴差阳错治好你这个病,别人进来都没这毛病,你的心是多匮乏。”
夜溪笑嘻嘻:“我这颗匮乏的心,可是你捏的。”
竹子一笑,带着她回去,该让那家伙醒了。
刎醒来和夜溪一模一样,先闭眼缓了会儿,然后跳起来要打杀竹子。
“我去你丫的,你说,老子本来轮回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世世做女人,还、还还还——”刎气得嘴唇子都不利索了:“原来是你搞鬼!今天老子就和你决一死战!”
两人打起来,打破人家的山头,窜到虚空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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