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上完课,坐在车里。
夜慕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温远看着车外的记者,笑了一下:“夜总你这个电话是安慰还是补偿?”
“都不是。”他浅笑,“只是想请温小姐吃饭,赏不赏光?”
温远低头,声音轻了下来:“你这时不忙着危机公关,还想着老夫老妻吃饭?”
“那,”他的声音拖得有些长,也有些笑意:“既然是老夫老妻,夜太太有没有一点相信我呢?”
温远垂眸:“你希望我信你?”
“我知道你信,但我希望你不要生气。”他的声音哑了下来,语调像是恳求一样:“温远,别生气,嗯?”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喃:“很难不生气,不过我尽量吧!慕白,我说过这些是过去的事情,我不会追究,而且这个孩子我也知道和你完全没有关系。”
到现在,一天下来他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因为在心里他纵然是想了很多很多,也有些笃定,但是这份笃定倒底并没有得到温远的说词,他总是还有些患得患失,很多事情也并不敢放手去做。
他没有多说,只说让她接了孩子先回公寓,回头他再回家接她。
“想南和夜茴不去啊?”温远问他。
他唔了一声:“一起送我爸那里吧,他也想孩子。”
自从苏覆和夜正刚离婚,很多年了,夜正刚还是一个人,挺孤单的,也总念着让孩子们去小住几天。
这个时候,夜慕白觉得正合适。
温远想想,也同意,这时候确实应该让孩子有一个清净的空间。
她先去接了想南和夜茴,想南懂一点儿事,看见记者小脸绷着。
而夜茴则有些好奇地趴在车窗那里:“妈妈,那些人为什么跟着我们。”
她扮了个鬼脸,“跑得气喘吁吁的,好像大狼狗啊。”
温远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都被逗笑了。
想南巴巴地看着温远:“妈妈,今天有小朋友说我要没有爸爸或者没有妈妈了,说你们会离婚。”
“怎么会啊?”温远微笑:“爸爸和妈妈不是好着呢?”
想南的小脸还是绷着:“可是妈妈搬出来了。”
小孩子还是心思敏感的,本来搬出来住很开心,但是这前前后后一联想,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温远轻叹一声:“妈妈和爸爸这几天不是住一起的吗?想南,别想太多了,我们不会离婚,刚才爸爸打电话过来,说送你们去爷爷那里住一些日子。”
“那你们呢?”想南有些担心:“你们会不会离婚,然后我和夜茴就是留守儿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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