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青的张溥,看向了甘学阔,那目光饱含深意。
甘学阔正在气恼之中,其实他已经想到了解决漕运的办法,私下里与郑勋睿联系,虽说这样做很有可能引发很多人的不满意,但总比自己最终进入大牢要好上很多,想不到关键的时候,张溥来了这么一手,这等于是堵死了甘学阔的路,他就算是想着找到郑勋睿商议,也没有多大的可能性了,毕竟张溥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甘学阔很清楚,张溥背后是有着不小力量的,这样的力量,他这个漕运总督都无法抗衡。
张溥的眼神,让甘学阔稍稍愣了一下,他很快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马大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说说也不要紧,解释一下正好,免得被他人误解了。”
甘学阔的这句话说出来,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张溥和马士英都没有想到。
张溥认为,甘学阔应该是站出来训斥马士英的,不给马士英解释的机会,就将这个帽子盖在马士英和吴伟业等人的身上,只要甘学阔的奏折到朝廷去了,那一切的问题就解决了,至于说马士英和吴伟业等人是不是还自身的清白,如今这等的情况,马士英等人被押解到朝廷去,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
马士英则是认为,甘学阔也不应该要求他继续做出解释,这件事情早就说清楚了,而且甘学阔刚刚就任漕运总督的时候,就关心漕粮的事宜,马士英和吴伟业等人,做出了不少的解释,这里面的情况甘学阔应该是清楚的,面对张溥的发难,甘学阔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毕竟甘学阔是漕运总督,说出来的话有着不一般的权威。
安静只是持续了一小会的时间。
马士英沉着脸开口了。
“既然大人想着再次了解漕粮的情况,那下官再次解释一遍。”
“北直隶局势紧张,需要大量的粮食,总督府接到了户部的敕书,随即开始筹备粮草,因库存的粮草不足,故而找到商贾,借出大量的粮食,紧急运送到北直隶,前期用漕船运输了一部分,可进入冬月,北方大运河结冰,后采用陆路的方式运输,至于说具体运输多少的数目,总督府存有票据,大可以清查。”
“张大人,本官很是奇怪,你出任;理漕参政也有月余的时间了,难道连总督府里面的票据都不曾查清楚吗,眼睛仅仅盯着漕船,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士英的资格比张溥强了很多,他不会在乎张溥的背景,要是马士英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假的,但目前情况之下,张溥等人想那他来开刀,那马士英不会客气。
张溥的脸色同样变得阴沉,竟然露出了冷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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