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块冰铁,她捂了这么多年,也该捂热了,可秦政明,郎心似铁,她怎么捂,也捂不热。
郑氏闭着眼,不想再说话。
身上的疼一阵又一阵的,疼的她嘴角直抽抽,直到大夫来了,喂她吃了一枚止痛药,她才感觉好了一些。
只是,秦月柔再给医药费的时候,却惊呼了一声,“二十两七钱银子,怎么这么贵,大夫,你出诊费不是才一钱银子么?”
“刚才给秦夫人吃的止痛药,是出自年记药房的,二十两三钱银子,再加上这两包汤药,三钱银子,出诊费一钱银子,一共二十两七钱银子,老夫可没多算你一文钱。”
“二十两三钱银子?”秦月柔的俏脸,顿时涨的通红,“年记药房的药丸子,有这么贵?”
“秦姑娘,你在怀疑老夫的人品?”老大夫老脸一撂,气鼓鼓的道,“秦姑娘可以去年记药铺打听打听,一枚止痛药二十两银子,药到病除,三钱银子是老夫添的脚钱,不信你看看秦夫人,现在浑身上下不疼了吧。”
郑氏吃了止痛药后,身上就感觉不到疼了,原本还以为这老大夫医术提高了,没想到,用的竟然是年记药铺里的药丸子。
年记药铺,是年如意开的,这么说来,那止痛药也是年如意做的?
什么时候,年如意在她的眼睛皮子底下,还学了医术,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郑氏压下心地的不平和恨意,她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何婆子,“从匣子里拿二十两银票出来,另外,再拿七钱现银给大夫。”
“是,夫人。”
何婆子接过钥匙,打开衣柜,然后又用钥匙,打开衣柜下面放的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的都是郑氏的首饰和银票。
一打厚厚的银票,一半是二十两一张的,一半是十两一张的,面额小,方便取用。
何婆子抽出一张二十银票,又从匣子一旁的一堆碎银子里头,挑出七钱碎银子,然后仔细的锁好匣子,把银票和银子一并递给老大夫,“你数一数,看好了。”
“刚刚好,那老夫告辞了,夫人若再有不适,随时派人过去喊老夫过来。”老大夫面色缓了缓,客气的叮咛了一声。
春柳送老大夫出去。
秦月柔道,“娘,年如意那賤人做的药丸子,真的这么值钱吗?”
一颗药,就卖二十两银子,她听太学的同学说,年记药铺门口,天天都有人排队去买药丸子,这么说来,年如意岂不是天天坐在家里数银子,都数不过来?
“听萧夫人说,她卖的大补丸,一颗就一百两银子。”郑氏脸色阴测测的,心里懊恼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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