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不禁有些牙疼地砸了砸嘴。“这啥意思?太子殿下已经去山东之地溜达,接着又要去江南闲逛。”
“这边倒好,你爷爷要到北边去溜达也就吧了,你爹也去,难不成,准备让李象这位皇太孙监国?”
李恪双手一摊,将一位闲散王爷的形象演绎得无比生动。
“这小弟我哪知道,这事又还没有通过朝议,我也是今日去给父亲请安才知晓的。”
程处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砸巴着嘴,站起了身来。
“行吧,这样的国家大政,跟我们这些年轻的国之柱石也没多大的干系,爱咋咋的。”
“……”看着脸皮的厚度已经无法使用计量单位的处弼兄,李恪实在都不知道如何配合,干脆转移话题。
“处弼兄,方才我听闻,那位王主薄这几日也往你这洛阳官衙钻了?”
“嗯,走,咱们一块去看看吧,他此刻应该正跟许敬宗和李义府呆在一块。”
“那天他过来跟我聊那倭国之事,结果嘛,倒是对那半岛上的三国之事极有兴致,而且居然跟那两人也能聊得来。”
程处弼大步前行,一面说起了那位王玄策跟那对奸臣能吏相处融洽。
毕竟,他们都是脑子很灵活的人,再加上再做的事情,都是合纵连横的谋划。
但凡是有点胸中韬略的,肯定都很喜欢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
此刻,王玄策正在那里跟那李义府起了争论,许敬宗则乐呵呵地蹲在一起,如果担当裁判。
“李某有幸与几位遣唐使有过交道,他们行事谨慎,而且十分认真。”
“凡事交待他们,绝对不敢有违,都会努力将事情做到极致。
而且遇我唐人,向来谦恭礼貌,为何玄策老弟认为他们是豺狼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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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缓缓地摇了摇头,从容一笑答道。
“看来李主薄对于那些倭人的看法,太过浮于表面。想来李主薄与那些遣唐使交道不多吧?”
“倭人性格看似谦卑,实则暴虐,而且媚上而欺下,上位者对于下位者十分酷烈,甚至是残忍……”
“而且这并非个案,而是在倭人中,几乎皆此性情……”
李义府听了半天,忍不住又想要开口反驳的当口,就听到了门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叫。
“说得好,哈哈,看来玄策兄不但谋略过人,便是观人识人的本事,也是高人一筹啊。”
屋内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来,目光一转,落在了那大步入屋的程三郎与李恪身上。
而说出这番话的,正是程三郎,屋内三人赶紧向着这二位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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