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对面马路的咖啡厅里。
沈敬言去接了个电话。
他回来时,脸上阴云密布往位置上一坐,将手机放桌上,颓然地说:“官司输了。”
“输了?”卫玲端着咖啡的手一抖,差点洒出去。
沈敬言点头:“输了。”
卫玲赶紧把咖啡放在桌上,手抓紧膝盖的布料,眼神游弋,嘴唇都在颤抖:“田大力怎么会输了?他们没找江宗锦闹吗?”
“江宗锦压根没去!”沈敬言用手撑着眉心,稍稍一想就知道谁安排的:“乔念没让他去现场。现场只有对方的律师,这个律师几乎没输过案子,多棘手的案子,她都能顺利摆平。你觉得这种律师会害怕田大力一家在庭审的时候撒泼胡闹?”
卫玲光想到那个画面,就猜到今天的庭审现场田大力他们是怎么被乔念找来律师压着打。
在律师面前撒泼?
那不是跳舞给瞎子看,多此一举!
她知道慌了,六神无主起来,马上紧张地望向沈敬言:“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子继续下去。”
“……”沈敬言如何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他们。
可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他们说停就能停下来的时间。
沈敬言努力平复心情,可心里乱作一团,心浮气躁的根本无法静下心去想办法。
他过了半晌才赤红跟着眼睛看向卫玲的脸,哑声说:“这次还好只是民事诉讼,不涉及刑事处罚。我估计她赢下这个案子会利用这次法院的判决结果来影响舆论,只要田大力那边撑得住舆论反转的压力,我们还可以拖延时间。”
“我会安抚他们,让他们不要慌。”卫玲马上道。
沈敬言深深看她一眼,端起水杯,强迫自己喝了口咖啡提神:“当初他们利用媒体围攻江宗锦的时候有多畅快,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反噬起来就有多痛苦,他们未必能承受得住舆论反噬的压力……”
卫玲管不了那么多,定定神说:“我会花钱让他们闭嘴,肯定不会让他们出去乱说。”
沈敬言不想跟她争辩,接着道:“如果他们能顶住压力给我们拖延出来时间,我们就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想办法找关系去求乔念或者叶家那位抬抬手,让我们一马。如果能成,我们还能脱层皮退出来。如果不能成……”
“如果不能成会如何?”卫玲前半句还不大乐意,听到他后面半句,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上,呼吸加重。
沈敬言跟也不想再安慰她,低头用颤抖的手端起咖啡再喝了一口,抬起头跟她眼神对视:“我们恐怕要坐牢了。”
*
和他预料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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