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清的帮忙并没有很尽心尽力。
他只是“蒙住”了蛇女的眼睛,然后就静静等待蛇女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开来。
这事说到底是系统的事,他和系统的交情,只值这么多——而且他帮忙是要回报的。
若真是虞幸的事,他反而不会这么置身事外了,之前也有过很多次了不是吗?
亦清知道虞幸一直觉得他和系统有一腿,虽然这是事实……但他和系统一向都是互相合作,利益交换,所以账算的明明白白。
和虞幸、和破镜小队里的某些蓝毛有趣人类的相处,才是发自真心。
系统也知道他的态度,所以跟虞幸说亦清能拖延的时间,是一分钟。
至于亦清本鬼,则淡定地飘荡在原地,余光好奇地观察着溜到一边去的虞幸,比起蛇女,还是虞幸更令他感兴趣。
他很想探究关于虞幸的一切,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比如现在虞幸在想什么?
把信号发给一个不够信任的人,虞幸会不安吗?还是说,其实虞幸很信任那位姓花的男人,只是言不由衷呢?
他正看着呢,组成球体的枝条忽然缓缓的散去了。
虞幸直起身,手上已经空无一物。
他转头,挑眉道:“你的视线太明显了,我有这么好看?”
且不说那强烈的存在感。
就说这处空间到处都是虞幸的枝条,每一根枝条都能充当他的眼睛,他其实看亦清看得清清楚楚。
亦清矜持:“如果把你的嘴缝起来,应该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
“嗤。”虞幸转而看向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蛇女,“她现在听不见我们说话吗?”
亦清:“听得见。”
“我只是蒙上了她的眼睛,可没有捂住她的耳朵,你我的每一句交谈,她应该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无论怎么寻找,都看不见和亦清说话的人。
“那她现在能动吗,我趁这个时候攻击她,有用么?”
“有用,但她也能动。”亦清摊开扇子,无辜的说,“她现在因为看不见才选择停下,你已经从她的世界消失了,可如果你主动触碰,就相当于主动进入她的视线。”
换言之,虞幸打她一下就会重新被她看见。
还不如等一会儿再说呢。
蛇女的尾巴尖似乎动了动。
虞幸顺着看过去,蛇尾越靠下的血色越浓厚,越往上的透明感越强,汩汩的血液在她透明的身体中流转。
光屏消失了,没了打光,她看起来愈发的堕落和邪恶。
虞幸盯着蛇女,感受着她越来越强大的气息,没有动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某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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