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干嘛呢?”陆遇问。
“不好过啊!”安可期答。
陆遇又说:“出来,我陪你。”
安可期穿的像只臃肿的熊,小心翼翼溜出家门。
抵达约定地点后,安可期说:“现在,我们去哪啊?外面好冷啊!”
陆遇说:“好久没看电影了吧,去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吧。”
安可期和陆遇朝高中时期常去的电影院走去。途中,接到了郭玎珰的电话,郭玎珰说感觉自己在家呆着,就好像活在监控之下,早上妈妈打电话质问他是不是还没有起床,中午爸爸打电话质问他是不是又叫外卖。听到这话,陆遇约了郭玎珰一起出来聚聚,于是看电影计划又改成去网吧。
去网吧的途中,安可期接到欧阳晓晓的电话,晓晓电话一接听就在抱怨晓晓妈的各种无理要求,例如立马退出乐队,不许碰吉他,寒假每天一套四级英语卷纸等等。
安可期说:“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要不要躲出来清净清净。”
欧阳晓晓欣然接收,于是去网吧的计划又改成了去避风塘喝奶茶。去避风塘的途中,郭玎珰说:“晓晓啊,老同桌啊!一看见你,我还挺想念方圆兄的,秦方圆干嘛呢?”
欧阳晓晓说:“他你是约不到了,他作为交换生去美国了。”
郭玎珰惊讶万分,低智商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安可期说:“这就差菲菲了,约一下吧,不然以为我们搞小团体呢!她会不会不开心啊!”
欧阳晓晓拨通了裴菲菲的电话,寒暄过后,菲菲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穿衣出门。
最终五人来到了那家叫咿呀呀的KTV。这里是高中毕业聚会的地方,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有很多人喝多了。临别之际,大家不约而同的,反反复复的,唱着陈奕迅的《十年》,唱到视线模糊,唱到声音哽咽,唱到情不自已。
走进KTV的包房,这里就成了欧阳晓晓和郭玎珰的主场,一个是天籁之音,一个是魔鬼之音,天籁之音自然是欧阳晓晓,郭玎珰的歌声被称为魔鬼之音,歌声可想而知。欧阳晓晓的自信来自于唱功,郭玎珰的自信来自于未知领域。相比之下安可期、陆遇和裴菲菲,更喜欢郭玎珰上台唱歌,毕竟好听的歌听听CD就行了,好笑的歌可不是总能听到。郭玎珰一曲黄龄的《痒》,彻底把气氛推到了高潮,说实话,这几人,从出生到当下,就没听过这么难听的歌,郭玎珰独特的郭氏上气不接下气唱法,把《痒》从听觉带到了触觉,听的人直想挠墙,听得人心里都痒。包房外时不时有其他包房客人或服务生路过,都忍不住把门缝看看这唱歌的是何方神圣,简直就是在人间给他人历劫。郭玎珰唱歌除了上气不接下气,还有其他特点。找不到调那是必然,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也是情理之中,但他唱歌吐字填字,这就说不过去了,这属于九年义务教育里的语文没学好啊。还有时,他把你唱成我,把我唱成你,这样往往一首歌,抛开旋律,故事情节都颠三倒四,真的让人想要逃离。《痒》过后,他们四人已无力逃离,笑到面部抽搐,笑到肠胃痉挛。